看著魏沾衣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富家女以為她被自己的話刺激到,心中舒爽不已,卻不知魏沾衣真正驚訝的是她口中對鬱清的形容。
什麼叫頭髮都白了?什麼叫尋死覓活?什麼叫不正常?
他們分開這三年,鬱清該是過得春風如意才對啊。
他或許會如他說的那樣想她,但應該只是閒暇時,無聊時才想一想,畢竟他那樣一個運籌帷幄冷靜的人,怎麼可能因為她而失去分寸?
他頭髮變白難道不是因為身體不好嗎?初見時他看起來格外憔悴,難道不是因為身子弱嗎?
難道……
難道……
難道都是因為她?
富家女笑了笑:「很傷心對吧,真可憐,其實我們在這一點上還是一樣的,我們都一廂情願的喜歡著鬱清,可他卻只喜歡那個魏沾衣,說什麼有錢人最花心,我看他最是痴情,怎麼引誘都冷得像塊石頭。其實你應該感到榮幸,他今天會跟你如此親密,大概是因為你容貌出眾,但不久的將來,你也會跟我們一樣,一樣不被他放在眼裡。」
「誰跟你們一樣?」魏沾衣抬起眼。
關於過去這三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也許這群人知道的只是鳳毛麟角,但魏沾衣終於可以確定,鬱清過得不好,很不好,就像她期盼的那樣。
她抬起驕傲頭顱,居高臨下:「我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魏沾衣。」
最終還是她贏了。
可又為什麼,要眼底泛紅?
作者有話要說: 快要知道鬱清過去的三年了,然後就是……嘿嘿
第36章 做他神佛
鬱清沒在馬場找到魏沾衣, 據工作人員描述,她和一群富家女一前一後走出洗手間後就離開了馬場, 模樣看起來格外匆忙。
直覺讓鬱清意識到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或許魏沾衣已經從那群富家女口中得知了什麼。
鬱清立即離開,獨自開車去她的家。
自他們重逢以來,他一直小心避免著不讓她知道那些事情,關於過去, 這實在不是一件值得談起的事,就是他自己也儘量不去回想。
三年太苦也太痛,他一個人來承受便好,她已經被他傷害過一次,這第二次, 一定得是被捧在手心裡,千嬌萬寵才行。
鬱清給魏沾衣打電話,她手機關機。
魏沾衣在車站等車, 等那輛去莊橋山寺廟的大巴。
大抵是緣分,居然又碰見了三年前同一輛車的大巴車司機。
上次同一車的乘客遇見劫匪, 也算是一起經歷過了生死, 對於大家來說都是難忘的記憶,司機當然也還記得她, 看到她, 笑著問:「又去寺廟玩啊。」
魏沾衣點頭:「嗯。」
「這次沒有帶男朋友?」
她微怔住,想起鬱清。
「他不是我男朋友。」
司機笑著:「害羞了是吧,怎麼不是男朋友?不是男朋友怎麼會為你擋刀?就算是夫妻, 有些人也不一定能在那種危急的時候挺身而出。」
魏沾衣嘟囔了一句:「您話真多。」
司機憨厚地笑笑。
魏沾衣坐到上次與鬱清同坐的位置,時隔三年舊地重遊,發生改變的不止是她的心境,還有周圍的景物,甚至於,這次大巴行走的路線都有些改變。
魏沾衣額頭貼著玻璃看窗外,世間萬物都在變,那麼鬱清呢?他究竟變了什麼,又沒有改變什麼?
他從前真的喜歡過她嗎?還是說他只是在失去她之後追悔莫及,因為沒有真正得到過,所以才一直糾纏?
魏沾衣又想起多年前那個夜晚,她問鬱清有沒有認真喜歡過她時,他眉眼冷漠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