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已經醒過來,還是很虛弱,只能躺在床上說說話,且還有些費力。
知曉詢問了情況後放心了不少,少年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知曉愣了一下,聽見他媽媽說:「我聽說是知醫生抽了自己的血才救了我們孩子,謝謝你知醫生!謝謝!」
兩夫妻說著就要跪下去,知曉連忙把人扶起來:「醫生救人這是天職,沒什麼。」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困難的彎起嘴角,一字一頓說道:「你…真好看,我要…娶你。」
顧淮寫字的手頓住,抬眸看了過來,鏡片後面的眼睛微微眯起。
知曉笑了笑:「你還小,好好養病吧。」
她轉身要走,他似乎有些激動:「我叫洛酩,你…叫什麼?」
年老的父母希冀的看著知曉,希望她能順從著他,讓他短暫的開心,也好撫平心裡的痛苦,整個病房的人都看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的放在知曉身上。
知曉淡淡一笑:「我叫知醫生。」
顧淮拿著鋼筆的手輕輕的一下一下點在資料夾上,他的目光淡淡審視著那個少年,眉頭緊緊的蹙著,很不高興。
那個少年再次開口:「好,你不…說,我也…不問,我總會…知道的,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願意…犧牲自己來救我。」
他閉起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他們每天…都侮辱我,打罵…我,把我…當做畜牲,只有你…把我當成人,現在,我身體裡…流淌著你的血,我會快點…好起來,娶…你。」
顧淮扶了扶臉上的眼鏡,抬腳走過來:「你是病人,她是醫生,醫生不能和自己的病人過多親密,你和她不可能。」
他的聲音低沉的,冷冷淡淡說出這幾句話,把少年期盼的心打碎成粉末,顧淮眸中冷漠,他沒有知曉那麼善良,他其實一點也不隨和,只要是涉及她的事,他就不能再維持表面的雲淡風輕。
這是第一次,他覺得有人來搶他心愛的寶貝,他小心翼翼的陪伴著,遠遠的眺望著,壓抑著,忍耐著,不敢讓她傷心,不敢讓她為難。
他虔誠的守在她身邊,可不是讓人隨隨便便就能撩撥的,雖然明明知道,這樣的毛頭小子她不可能喜歡,但是顧淮的心還是控制不住的慌亂了。
少年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說:「那我就努力…考上醫學院,努力…來到你身邊。」
少年的父母已經哭泣起來,知曉緩緩一笑:「我知道你內心的無助,恐慌,害怕。」
輕輕說出的這些詞語,其實又何曾不是從前的她?
顧淮心疼的皺眉,他不忍心讓她想起過往,想打斷她的話,知曉拉了拉他的手,目光放在少年身上,淡淡說著:「你逃避,你憎恨,可是你卻從沒有想過反擊,一味的懦弱只會讓別人更加看不起你。我救你,是因為我是醫生,我並沒有帶什麼私人感情,你感謝我,我欣慰。可是你卻忽略著真正關心你的人,你的父母為了你,兩次跪在我面前,而你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卻不是好好感謝他們。顧醫生說得很對,我們是醫患關係,除了這個,別的什麼都沒有。」
病房的人幾乎愣住,誰能想到柔柔弱弱的知醫生,偶爾嚴肅起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知曉巡視完回到科室,顧淮也已經回來了,他正在忙碌,淡淡說了一句:「把門關上。」
知曉沒深想,轉身關上了門,路過顧淮的辦公桌,他突然伸手來拉她,她重心不穩向他倒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顧淮兇狠的吻了上來,嘴裡被他餵進一顆糖,甜得她有些暈眩。
他喘息粗重,熱浪一般的呼吸一陣陣撩在知曉的臉上。
她被抱得很緊,想掙扎也掙扎不開,顧淮的舌頭肆略在她口中,那顆糖果在兩人舌尖滾動,甜味如絲如蜜的蕩漾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