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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他滿心都是蟄伏復仇,那徒弟是什麼情況確實也無所謂。
只要別影響他的計劃。
蘇陸暗自猜想著,但也不敢妄下結論,
“那是蕭天煬……”
“紅衣服的那位?果然如她們所說的丰容靚姿……”
兩人從街上穿行而過,附近來往的修士們相繼行禮,遠處的也微微低頭,悄聲議論。
“旁邊是大長老新收的徒弟,他們師兄妹竟都是一副好相貌……”
“修為高了相貌氣質都會有變化,但她才是鍛體境,想來先天就生得那樣……”
蕭天煬大概見慣了這些反應,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兩人很快轉入寂靜清幽的山路。
她現在腳程快了許多,沒多久就抵達了湖中小樓,遠遠看到長廊裡站了個一身黑衣的青年男人。
那人手裡拿著一張厚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整齊的小字,像是個清單。
蕭天煬走了過去,“看什麼呢?”
兩人身高相仿,看臉也都是二十來歲的樣子。
黑衣青年的身材更結實些,臉容清雋俊秀,氣度斯文內斂,說話聲音也更沉厚。
他穿了一身刻絲黑紋錦袍,袖口露出的手指修長,戴著一枚黃玉扳指,拇指摩挲著紙頁,那玉環隱隱反射著流光,越發顯得通透澄澈。
黑衣青年晃了晃手裡的東西,“給師妹準備的禮物。”
蕭天煬瞥了一眼,“這麼少?”
黑衣青年抬起另一隻手,在那厚紙後面一拉,頓時拽出了一串長長的相連的紙頁,原來那竟是一本冊子,每一頁都寫滿了黑字。
蕭天煬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蘇陸滿頭黑線走過去行禮,“見過二師兄。”
“嗯。”
黑衣青年隨意地說著,順便將冊子遞給她,“看看上面有沒有喜歡的,或者將那不喜歡的圈出來也行。”
蘇陸接過冊子。
前面都是各種傢俱,屏風案几桌椅板凳床榻等等,紫檀花梨紅木,中間是各種擺件,瓷器玉器金銀銅器,後面則是各種衣服首飾,琳琅滿目,各種昂貴的衣料,各色寶石頭面,應有盡有。
蘇陸:“師兄別破費了,我真的不缺什麼。”
她本來以為要互相客氣一番。
崔槬聞言卻直接點頭,“那師妹收著冊子,以後想要什麼再來和我說吧。”
蘇陸不好繼續拒絕,就將冊子塞進懷裡。
她仰起頭看著面前高大清俊的黑衣青年。
原著裡她所讀到的關於他的內容,其實只有寥寥幾句,是女主在一處修士雲集的秘境裡聽人議論提到的。
“覆雪劍的一個徒弟犯下滔天罪孽,被圍蒼鷺山,卻反殺一千餘人,剩下的皆盡跪服,簽下魂契,整個徐州仙府已然向他臣服,嘖嘖,儼然是節。
“聽說你是灈河人?是城西還是城東的?”
恍惚間,她聽見頭頂傳來低沉溫和的男聲。
“啊。”
蘇陸仰起臉,實話實說,“我是青羊鎮的,城裡我彷彿只去過兩回吧,離我家挺遠的。”
崔槬瞭然,“你家那邊我好像也去過,我小時候住在城西的曇花巷,咱倆也算是老鄉了。”
他這口音本來就親切,而且態度也很自然,看著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蘇陸眨眨眼,“怪不得聽師兄說話那麼熟悉,大師兄聽口音也是北方的,但好像和咱們還不太一樣。”
蕭天煬抱著手臂站在一邊,臉上寫滿了格格不入,“因為我本來就不是啊。”
蘇陸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是嗎?”
崔槬無語地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