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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任宗主的徒弟們呢?”
蘇陸隨口問道:“你師父的師弟師妹們?還有他們的徒弟們?”
這些事不算什麼秘密,若是刻意打聽也都能知道,紀衡之自然也沒瞞著她。
“按照宗門的規矩,每人只能收一位嫡傳弟子,繼承其法寶和門中職位——當然後者的話,若是有旁人不滿意,是可以發起挑戰,打贏就能奪位的。”
紀衡之耐心地道:“我師祖碧霞仙尊的嫡傳弟子,便是我師尊,其餘的都是記名弟子,他們有的在門中擔任長老,有的並無任職。”
蘇陸點了點頭,“我們那對這些要求沒那麼明確,屬於你可以把法寶給大徒弟,可以把職位給二徒弟,有不少這種前例。”
她又好奇地問了一句,“令師穹冥仙尊繼承宗主之位時,可有人不服,向他挑戰?”
紀衡之知道當年流雲仙尊成為玄仙宗宗主時,臥龍峰有諸多長老仗著身份輩分發難,因此不奇怪她有這一問。
“……有。”
他遲疑了一下,“但那也不算是在師尊繼位時,因為師尊成為宗主時,在宗門內威望已是如日中天,眾人莫不俯首遵從,沒有誰再敢挑戰他。”
兩人說話間穿過廣場鬧市,附近的修士極多,皆身穿淺色外袍,背後紋著鋒芒畢露的劍字,一眼看去還頗為壯觀。
“見過紀師叔。”
旁邊走過的一群年輕人紛紛行禮。
又有人暗搓搓地看著蘇陸,只瞅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顯然感覺到她的實力深不可測。
蘇陸感知著這些人的靈壓,都是築基和開光境,比先前遇到的那些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紀衡之微笑著頷首,又道:“這位是玄仙宗的蘇仙君。”
那些人面露震驚,看來是都猜出了她的身份,趕忙又躬身行禮。
蘇陸很隨和地與他們打招呼。
走遠了些,還聽見他們低聲說著“和傳言中不一樣”“據說已經有仙器了,也是劍”等等。
“這些就都是內門弟子了對吧。”
蘇陸見多了萬劍宗的修士,也差不多會認衣服了,“他們倒是比之前那些外門弟子悠閒很多。”
“你沒發現這裡沒有築基境以下的麼,他們很多都出師了,也不再被律紀長老管著,只要不犯大錯,門規約束他們不著,自然輕鬆,那些鍛體和練氣境的都在修煉,這裡很難看到。”
“……行吧。”
蘇陸明白了,內門弟子顯然更卷,“你們冀州隙點很多,魔物也比青州多了不止一點半點,看這些年輕人臉上並無憂色,大約也是不怕的?”
紀衡之尚未回答,迎面走來兩個修士,都聽見了剛才那句話。
其中一個笑道:“清理魔物確實累了些,但肯定是不怕的,畢竟我們宗主可是天下
蘇陸茫然地看著他, “這是你們萬劍宗真真切切發生之事?”
不是為了給那位劍仙作勢抬位而搞的虛假宣傳吧?
聽上去也過於龍傲天了。
紀衡之對她的反應毫不意外,“我知道此事聽上去很奇怪,那時我尚未出生, 所以這也是宗門裡的前輩講給我的,但他們都親眼所見。”
蘇陸仍然覺得很詭異, “兩人都是化神境, 也都是劍修,倘若沒有大境界的差距,根本不該會嚇成那樣吧?因為恐懼而靈力紊亂——”
如果對手是魅修,使了控制情緒精神的異術,這倒是能理解。
然而即使如此, 也不該發生在同境界的修士間。
魅修的手段對同境界修士不是那麼容易見效, 除非是早有佈局的偷襲, 一對一光明正大的擂臺賽就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