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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分開之後,蘇陸直接去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間門所在的洞窟裡。
蘇陸的手鐲裡帶了不少雜七雜八的物件,其中有一物名為圭石,相當於修真界的鐘表。
它是一塊平平無奇的球狀半透明晶石,內嵌陣法,輸入一點靈力就可以開啟計時。
每過十二個時辰,表面就多一道細細的紅線。
每五天則是計為一個正字,那字元宛如蠅頭小楷,以修士的眼力才能勉強看清楚。
圭石一旦被啟用就自行計時,計滿一年的六十多個正字,會清零從頭再來,只是背面會多一道金線。
等到金線組成的正字也計滿,便是五十年,一個圭石的使用壽命就結束了。
雖說每過一段時間需要輸送一些靈力,但對築基境修士而言也不是什麼大的損耗。
自從和白晨分別之後,蘇陸就啟用了圭石。
在山洞裡不分晝夜,依靠著圭石看時間,接下來的一個月左右,蘇陸都沒能休息超過一個時辰。
魔物們在尚未察覺靈氣靈力時,只在一小片區域內巡遊。
只是它們本身的感知範圍要大得多,一旦察覺了獵物氣息就會動身。
間門附近本來沒有魔物,先前她在這裡修煉幻術也沒被打攪。
但這回她只打坐修煉了幾日,就很不幸地被殃及池魚。
有一個修士在倉皇逃跑間,路過這附近,將一群魔物引來了。
雖說和她所在的位置仍有一段距離,但對於魔物而言,已經足夠感知到另一個獵物。
因此其中一部分魔物被分流,不再追逐先前的目標,而是調轉方向朝著這邊靠近過來。
蘇陸無奈地起身,提刀上陣。
她本來以為這算是一個意外,但這其實只是一個開始。
山洞裡蟄伏了千千萬萬的魔物,時間稍微一長,蘇陸就確定,自己所遇到過的都是冰山一角。
無論她選在什麼犄角旮旯、或是自認為偏僻之處,短則幾個時辰,長則數日,必有魔物能找上門來。
像之前那段時間一樣,守在間門附近安安生生度過數日,感覺已經是奢望了。
有時候她傷勢勉強好轉,靈力恢復得半半拉拉,有時候她重傷未愈,靈力堪堪能夠跑路。
然而無論什麼情況,她都得硬著頭皮面對,戰鬥也好,逃跑也好,最後大多弄得一身狼狽。
真正的生死關頭倒是極少,多數時候還是咬著牙就熬過去了。
而且有了和人面瘤戰鬥乃至被追逐逃跑的經歷,這些對她來說倒是都沒那麼難受了。
時間久了,她發現自己對靈力的掌控倒是更上一層樓,而且斂息之術的熟練度也越來越高。
這法術原本是用來隱藏各項體徵的,最後才是遮蔽靈力波動。
當然法術本質是控制靈力走向,平復靈壓,從微弱到不復存在,以達到斂息目的。
最初是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勉強瞞過去,壞的時候稍有波動,已經離開的魔物頓時衝了回來。
次數多了,蘇陸也能捕捉到其中關節,以及靈力運轉過程中哪些環節更容易出漏子。
兩個月過去,她覺得自己的斂息之術算是小畢業了。
哪怕是魔物進了十丈範圍內,只隔著兩個山洞,都愣是沒靠近過來。
從此之後,她在洞窟隧道里的活動自由了許多,想走就走,想歇就歇,只是仍沒找到慕容冽想要的礦石。
她估摸著這片山洞區域應當是沒有,只能等日後修為高了,從這裡出去再找找。
蘇陸的方向感勉強線上,雖然做不到將山洞地圖畫出來,但在這裡面轉悠了幾圈後,就大致能判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