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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新來的女老師嗎?”姥姥微笑著,眯著眼看她。
餘新小聲解釋,“不是老師,是姐姐。”
“我是餘新的新朋友,姥姥您就叫我小舒就好了。”舒妤應答。
“小舒?啊好好好,進來喝口水坐坐吧。”
方老師握著姥姥的手,“姥姥我們就不進去了,學校開飯了,催我們回去了。”
“哦,那,那我就不留你們了。”
“姥姥再見。”
“餘新再見。”
走遠了,方老師才道:“聽說餘新爸媽要回來了,離婚前說好的孩子跟餘新,爸爸每個月給撫養費,結果爸爸給了兩次就沒給了,她媽媽想讓餘新跟他爸爸。”
“她爸爸在哪?”
“另一個村子的,離婚兩個月不到就娶新老婆了。”
“這麼快?”舒妤發現男人總是在重新整理她對他們的認知。
方老師無奈點頭,“本身倆夫妻就是親戚做媒,見一面就結了,就是為了結婚而結婚,性格不合,結婚了也沒什麼感情。”
哦。
見一面就結了,性格不合,沒什麼感情,舒妤覺得自己膝蓋上中了一箭。
如果她跟傅西辭也離婚了,他是不是比餘新爸爸還要過分?什麼還要等兩個月,有這兩個月的時間他能跟新老婆家裡完成新的戰略部署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可信度很低。
“舒小姐,怎麼了?”方老師注意到舒妤很久沒說話。
她才回過神,“沒,沒什麼,你繼續。”
餘新爸媽回來的那天,她請假沒來上學。
舒妤也覺得自己挺多事的,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事這麼上心,非得拉著方老師來家訪。
屋子裡已經吵的不可開交,說的是本地方言,她聽不懂。
還是方老師勸說的時候,她才能從這話裡知道他們在吵什麼。
跟方老師說的一樣,爭論的是餘新的跟誰的問題,她媽媽要外出打工,將孩子交給自己母親照顧,平時寄生活費回來,而他爸爸結婚後就只給過兩次錢,她媽媽受不了這委屈,要將餘新給她爸爸。
她爸爸很直白的說,餘新是個姑娘,是個兒子接回去沒問題,但是個姑娘他的錢就是打水漂之類的混賬話。
姥姥坐在邊上抹眼淚,時不時的跟著女兒罵一句前女婿。
但餘新爸爸一副擺爛的架勢,隨便怎麼說,錢他沒有,要留著養兒子,以後一個字都別想讓他拿出來。
餘新坐在家前面的田埂前,在這裡還能聽見父母的吵架聲,她垂著腦袋,沒掉眼淚,只是異常壓抑,好像生活永遠都是這樣子,永遠都不會好了。
舒妤在她旁邊坐下,沒說話。
也不知道里面吵了多少次了,餘新才抬頭問,“姐姐,我是不是一個壞小孩?”
烏黑的眼睛裡暗淡無光,像是盛滿了破碎的玻璃渣。
“怎麼會呢。”舒妤心裡塌陷了一塊,特別心疼。
餘新又低下頭,“那爸爸媽媽怎麼會都不想要我?”
“嗯……”
說起來,她的小侄女舒嬌跟餘新差不多大小,所以在她說這句話時,她代入到舒嬌的那一刻時,是真的很難過。
她還那麼小一個孩子。
“這是你爸爸媽媽的問題,是他們沒處理好自己的事情,跟我們餘新沒有關係,你是個很好的小姑娘。”
餘新搖搖頭,說:“我不是。”
如果是,那爸爸媽媽怎麼會都不要她。
有人說童年陰影會伴隨一生,親眼目睹被父母拋棄,可能是一生都無法治癒的瘡疤。
舒妤看著餘新,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