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九辰大喜,一拳砸到案上,立刻眉色飛揚:“如果西陵韶華髮現,鳳神血脈並不能使甚至復活。那麼,以後十年間,楚國都將陷入內亂之中。若巫、淮結盟,再利用蠻族之勢,滅楚,也是可待之事了。”
說罷,他眼睛灼亮的看向南雋:“還有一事,須拜託你。”
“殿下請講。”
“現在,東方祜被羈押在了威虎軍中,我害怕,母后為了逼茵茵就範,會趁機向他下手。父王雖答應會擋住母后,但薛衡尚在滄冥,此人行事詭譎,手段毒辣,我總是不放心。”
南雋瞭然,攏了攏袖口,垂目淺笑道:“殿下放心,臣會盡力保東方祜平安。只是,這三日,西陵韶華怕是要找機會試鳳神血脈了,殿下可要做好準備。最好,還是和子彥公子達成一致意見,易容之事,才好計劃。”
“對了,今日,我還帶了個人來,她想見見殿下。此事若要成功,缺她不可。”
九辰奇道:“何人?”
南雋不答,輕輕擊掌,閣外,緩緩走進一個碧裙少女,卻是消失許久的阿鸞。
九辰滿是詢問的將目光投向南雋。
南雋看著阿鸞,展袖起身,輕施一禮:“見過青鸞郡主。”
九辰愈加古怪的看著二人,將王族宗譜反覆過了兩遍,也記不起青鸞郡主這個封號。
阿鸞笑嘻嘻的湊到他跟前,道:“小哥哥,我的父親,是那個混蛋――西陵韶華。你自然是記不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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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鳴冤鼓響
章臺宮裡,燭火高燃,勾勒出印在薄紗帳上的嬌小身影。
巫茵茵抱膝坐在帳內角落,瑟瑟發抖,雙目驚慌。
兩名綵衣婢女跪在帳前,一人高舉托盤,裡面,赫然是那隻蠶絲香囊,另一人則手執明燭,恭聲道:“奴婢奉王后令,請公主親自舉燭、焚燬此囊。”
幾滴蠟油溢滿而落,燭火騰地升起寸長,巫茵茵如看鬼魅般,又往角落裡縮了縮。
明燭已經燃去半截,這番僵持,已經一刻有餘。
兩名婢女依舊木頭一般,紋絲不動的託著手中之物,重複著單調的命令。
巫後鳳釵已除,只穿著一身素色衣裙,挑簾而入。見此情景,她擺手命兩人退至一側,隔著紗帳,似憐似嘆:“為了一個卑賤的質子,你連母后的話都不聽了嗎?”
巫茵茵緩緩抬起頭,隱約間,只看到風南嘉青絲垂肩、素衣當風,綽約立於帳外。這樣的裝束,讓她憶起了幼時那個驕傲不失美麗、會牽著她的手賞花點茶的母后,而不是現在這個整日疾言厲色、總拿那些冷冰冰的宮規來束縛她的母后。
不知從何時起,母后變了呢。
一時情動傷感,小公主仰首問:“母后是不是不要茵茵了?”
看著女兒眸中閃爍的晶瑩淚光,巫後目中亦浮起水色:“你是母后身上掉下的肉,你痛,母后也痛,你笑,母后也笑。你是母后的命根子,母后怎會不要你?”
巫茵茵頓時淚流滿面。
巫後輕輕掀開帳子,伸手拉過含山公主一截手臂,握在掌中撫著,鳳目銜愁:“可如今,你怎能忍心,生生將母后逼上絕路?”
巫茵茵連連搖頭,泣不成聲:“兒臣只想和阿祜在一起,兒臣沒想逼母后。”
巫後抬目,幽幽看著帳頂,面上浮起一抹慘然:“你父王厭棄母后已久,只是礙於風國的面子,和母后這麼多年在後宮苦苦撐起的威勢,才不敢擅言廢后之事。你的王兄,雖居世子之位,卻並不能得你父王的喜愛,動輒得咎,開府之後,更是被你父王搬出的一條國法,隔絕一切朝臣往來,稍有差池,便是廢黜之危。如今,你一把火燒起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