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叔慎言。”子彥伸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眸色純淨無害:“誣陷一國公子,可是要殺頭的。”
“你——!”血鳳氣得麵皮漲紅,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也只能硬生生咽回去。
子彥垂眸一笑,衝靜如故:“既然要合力完成任務,鳳叔不如說說,那半封血報的事。這傳信的人究竟是誰?竟有本事從鳳叔手裡逃走。”
血鳳冷著臉道:“此事屬下只有主張,閣主到時可別心慈手軟才行。”
說完,他只顧甩袖而去。
心慈手軟……
子彥笑意凝住,喚來一名影子,吩咐道:“去查一查,近日雲西大道究竟發生過何事,越快越好!”
“是,閣主。”
血鳳憤憤不甘的朝宮門口走去,越想越覺憋悶,難不成,日後都要受巫子彥的擺佈?
他走過一處宮殿時,忽聽有人高聲喚他:“龍衛請留步。”
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叫他了。血鳳驚疑不定的抬頭,循聲望去,只見右邊一座宮殿的殿簷下,站著一個身披紫色貂裘的貴公子,一雙烏黑的眼睛,正笑吟吟的盯著他看。
血鳳一怔,思襯片刻,抱拳輕施一禮:“見過文時侯。”
巫子玉點頭為禮,緩緩走下臺階,哈哈笑道:“龍衛這次進宮,可是來洗刷自己冤屈的?”
血鳳眉心跳了跳,越發不明白巫子玉究竟想幹什麼。
“兩年前,運回紫衫龍木的途中,子玉被急流撞上石壁,幸而四位龍衛將子玉從暗河裡撈出來,子玉才能活到今日。這份恩情,子玉一直銘記於心。”
說著,巫子玉撇了撇嘴,道:“唉,只是沒想到,後來龍衛竟被奸人所害,以致被王上誤會,蒙受冤屈。子玉一直都相信,龍衛是清白的,只是王上生平最恨叛徒,又對子彥公子寵愛有加,怒意難平也在情理之中,龍衛莫要怨怪王上才是。”
血鳳惶恐道:“侯爺言重。王上能留屬下一條命,屬下已感激不盡,又怎敢心生怨恨?”
“龍衛真是個明事理的人。”巫子玉讚歎了一聲,眸子滴溜溜轉著道:“日後,龍衛若遇到難處,隨時可來玉珪殿找我。”
說著,他悄悄遞了塊東西到血鳳跟前:“有了這塊令牌,龍衛日後就能自由出入王宮,不用跟暗血閣的人起衝突了。大家在一起共事,傷了和氣總歸是不好的。”
這塊令牌,無疑是雪中送炭,聰明如血鳳,自然聽懂了巫子玉的弦外之音。以前,倒是自己小瞧這位玩世不恭的主兒了。他連忙恭敬接了過去,仔細收起來,再三道謝後,鄭重道:“屬下謝侯爺體諒。日後,侯爺若有需要,也可以派人去城西的蒲草堂聯絡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