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輕輕地向上勾了起來。
他有些無語,“你給她們蓋白色的,一點也不吉利。”
反而看起來更恐怖了。
楚臨淵在他旁邊頓了一下,長鞭順著掃過去,白布全部都變成了紅布,看起來像是一個個鬼新娘,沈風渠臉都木了。
被他這麼一搞,他倒是沒那麼害怕了,點上了燈,再去看之前看過的壁畫,依舊是被改動過的。
改動後的壁畫意思很簡單,是好人沒好報。
壁畫上的內容有一些諷刺,沈風渠看了一遍之後就收回了視線,他輕聲問,“你說,他會在這裡嗎?”
既然都把他們引到這裡了,應當是會現身的。
神像那麼明顯的被換掉,又刻上竹葉,分明是引他們過來的。
楚臨淵看了一眼深處的地宮,握緊了他的手,“不知。”
在這裡最好,他直接將人殺了,省的再繼續找了,以絕後患。
反正上一輩子……也是無佑帶頭集仙門圍剿他,那妖僧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鮮血,早已入魔還不自知。
沈風渠和楚臨淵繼續往地宮深處走,在他們轉身的那一刻,周圍侍女手上的燈全部熄滅了。
四周安靜下來,沈風渠下一刻便感覺不到楚臨淵了,他手腕上還繫著命理紅線,紅線還在,他稍微放下了心。
重新燃上了燈,沈風渠這才發現,周圍壁畫消失了,牆壁上空蕩蕩的一片,侍女雕像後面,多了一雙素色的靴子。
沈風渠站在原地沒動,燈光映過去,後面的人影顯了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見無佑,但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一身竹葉紋長袍,眼底清澈見底,手中撥著一串兒深色的佛珠,無佑看著他眼底情緒平淡。
無佑聲音平淡動聽,“沈施主,我已經提醒過你許多次了,沒想到你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提醒過他許多次了?
“奉佛村裡一次,上次地宮壁畫裡一次。”
沈風渠這才回想起來,當時奉佛村裡殷長靈說的話也是莫名其妙的,想來是無佑當時在警告他。
一直讓他不要包庇邪崇,邪崇說的便是楚臨淵。
“既和邪崇私通,你愧對滄瀾,有辱當世之名,可知曉自己翻了滔天之錯?”
沈風渠有些驚訝,這個無佑管的可真寬,他冷淡地開口,“無佑大師當真是心繫天下,但是也不必事事親力親為,我與我徒弟如何,和無佑大師似乎無關,不勞您操心了。”
“若是尋常弟子,我自然不會多管,但是你徒弟懷有魔君印……日後屠戮仙門為禍蒼生,你縱容包庇他,便是過錯。”
無佑嗓音依舊聽不出喜怒,因為修為過高,他甚至感覺不到靈力的波動,然後四周突然發生了變化,無佑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看看吧……日後他是如何屠戮仙門的。”
沈風渠愣在了原地,周圍換了副景象,屍山血海一片,黑色的魔氣在周圍籠罩,慘叫聲連連,空氣中的血腥味重的讓人有些呼吸不過來。
他站著沒動,在血海盡頭看到了一道人影。
男子一身玄色銀紋長袍,墨色的長髮散在身側,身形修長俊逸,手中長鞭淋漓了一地的深紅,氣質陰冷森寒,豔麗的臉上帶著一抹血跡。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男子回過頭來,墨色的眼底翻湧著腥紅,冷白的指尖緩緩擦掉了血跡,唇角微不可見的揚了一下。
“沈風渠?”嗓音低沉,帶著一絲冰冷。
沈風渠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知道如今幻境應當是假的,他手裡變出來了月照劍。
一道劍意掃過去,男子站在原地未動,修長的指尖握著長鞭微微一揚,將他的劍意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