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乎此次見到齊雅欣,會有許多的違和,有時候她所說的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給人一種幾近崩潰的感覺。
這是兒子嗎?
這特麼純粹就是冤孽的化身,就是來討債的。
然後,夜離歌看到黴蛋兒拿起齊雅欣一根小腿骨,咔嚓一聲掰成兩截,從裡邊摳出來一件東西,上邊應該刻有隱匿陣法,卻被黴蛋兒精準地握在手裡。
一雙小手托起一物,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夜離歌,“師尊,這是徒兒的拜師禮,裡邊有轉息術的符籙煉製方法!”
夜離歌,曾經多次出入冥界,親眼見證十八層地獄的殘酷。
還曾經去過人性扭曲的鬼域荒原,可以說是見多了人世間的詭異和血腥,可面對黴蛋兒這樣一個矛盾的統一體,只感覺遍體生寒。
夜離歌:“你既有功法傳承,還尋師父作甚?”
黴蛋兒撲閃著一雙無邪的大眼睛,歪頭想了想,隨即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徒兒只知道憑心意做事,徒兒一直在苦苦地尋覓,第一眼見到師尊,一顆心便落了實地。”
也便有了尋到歸宿的安全感!
夜離歌:“你的感覺可能會出錯,你看……”
“不!”黴蛋兒又一聲尖叫,一掌擊碎了齊雅欣的骸骨。
因為太過用力,手上滴滴答答的開始流血,卻完全視而不見,“徒兒雖非生而知之,無人指點,只能憑藉感覺修煉功法。”
不只憑腦海中的傳承修煉功法,還能憑直覺做更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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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最初的直覺,黑眸沉了沉,一臉輕蔑的看了眼齊雅欣零落在一旁的碎骨。
這個蠢女人,當初若肯聽他的話,又何至於落到此種地步呢?
夜離歌:“你說雲城孟家是個賊窩?”
黴蛋兒眨巴了兩下眼睛,“那麼重的黴氣,能有好人嗎?”
夜離歌:……好吧,你是黴蛋兒你說了算。
他又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找到師尊我才能活下去!”
所以,抱緊大腿不撒手!
夜離歌為難了,真心不想收下這麼個麻煩,可修煉到她這個境界,尤其已經煉化並領悟了了一些簡單的天地法則,雖不敢卜天算地,事關己身的一些事情也有了莫名的直覺。
隱隱感覺到了與眼前的齊景顏之間,天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牽絆。
否則,以她的性子,也不可能在奴隸市場將二人買下。
更不可能因為黴蛋兒親自跑一趟雲城,去調查他的從前。
夜離歌:“小克,你認為如何?”
小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世上的事,並不一定非黑即白,也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得開的。
即便以此種方式避開了,也會以另一種逃無可逃的形式捲土重來。
於是夜離歌說道:“師徒如父子,超離了通俗中的血脈親情!”
齊景顏很是乾脆的回道:“徒兒只是個孤兒!”
對於北玄仙宮,他雖然好奇,卻也有著最本能的排斥。
“師父有教導徒兒的義務,可如果徒弟做了錯事,犯了門規……”
齊景顏舉起一隻小手,“我發誓,若有違背時願聽師尊發落……設若不然,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於是,繼冰子之後,夜離歌多了一個叫齊景顏的二徒!
也就在這時,識海中突然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唉!”
丹瘋子神叨叨地懸在空間,頗有深意的說道:“因嘗果報,誰也逃脫不了!”
夜離歌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是啊,北辰小界的齊家雖多有不堪,尤其因為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