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
童婆婆大膽的上前一步,壯著膽子勸道,“夫人想哭就哭一回吧!”
保安侯夫人如同木雕石塑一般,呆愣愣的坐著。
這已經是保安侯離開後的第五天了。
那一日,保安侯前來,夫妻兩個各有玄機,交流並不愉快。
說到關鍵事情,宋夫人摒退了一屋子下人,唯獨留下了一直陪著她長大的童婆婆。
然後,保安侯爺拿出一把尺子。
尺子原身應該是件寶物,如今雖破敗不堪,卻餘威猶在。
此情此景,保安侯宋夫人當時就被驚呆住了。
因為,她認識這把尺子,更認識這把尺子的主人。
宋夫人底氣足,在保安侯府中很有話語權。
不只在於她有一個給力的孃家,也就是宋家。
老牌的貴族,盤根錯節的大世家,一般人都讓她三分。
更在於,她有個驚才絕豔的長兄,名字叫做宋平。
雖輩份相同,但在修為上,宋平當時卻是比保安侯高一個時代的人,可以算做修真方面的前輩了。
因為有這兩大依仗,宋夫人腰板比任何人都硬實。
宋平資質好,修為高,乃同時代的天驕人物。
宋平胸有大志,最崇拜的人物就是禪木大皇子,並願意一生追隨其腳步。
“原以為長兄已經得償所願,在三十三星域中,正在與大皇子並肩作戰。”
結局,卻是早就已經殞落了。
這一說法,皇室沒肯定,也沒否定。
沒肯定可以理解,去三十三星域做臥底兒,本來就屬於極其機密的事情。
大家把禪木大皇子當神來敬,能追隨他,是無上的榮光。
但這類事情卻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公諸於眾。
沒否認,就等於是預設,是認可。
所以,宋夫人才會如此霸氣。
有一個為皇朝戰鬥在第一線的長兄,宋夫人跟螃蟹似的,平時在保安侯府都是橫著走。
而且,在宋平離開後不久,乾元帝就給剛出生沒多久的陳雪亮和羅宋郡主賜婚。
這不是承認是什麼?
保安侯夫人一直理所當然地認為,正是因為自家長兄,保安侯府才能沾光得如此殊榮。
結果,為什麼要告訴她長兄魂燈滅掉的那一年就殞落了。
魂燈熄滅,其實並不一定就是本人遭遇了不測。
如禪木大皇子那般的人物,人離開了此界,甚至都不在這方星域了。
魂燈感應不到本體的存在,自然而然就會熄滅。
如今,保安侯一語不發的拿出了宋平的本命法器,且法器報廢。
修士的本命法器與本人同為一體,人在本命法器在。
人死,本命法器毀。
如今,宋平的本命法器破損,宋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繼兒子死後,又聽聞了自家長兄的噩耗。
保安侯夫人一瞬間感覺天旋地轉,天都要塌下來了。
更為可氣的是,她非但沒有得到保安侯的安慰。
保安侯這個薄情寡義的渣男反而冷颼颼地說道,“以後,你就安心做你的保安侯夫人吧!”
不要再把手伸那麼長做不該做的事情,更不允許她再針對陳雪昂這個庶長子。
這算什麼?
如果這算做是威脅,那麼,她輸了。
而且還輸的一塌糊塗。
童嬤嬤小心地扶她躺下,並遞上一杯靈泉水。
“夫人,請節哀順便!”
其實,童嬤嬤有些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