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喝茶,嚐嚐你閨女的手藝!”
“爹,你坐好,讓閨女好好孝敬孝敬你老人家!”
“爹,你嗑瓜子,五香味兒的,特香特脆特好吃!”
“爹……”
夜離歌又是捶肩,又是敲背,又是揉腰。
盡己所能的發揮一個貼心小棉襖的多才多藝。
效果還是挺不錯的,最根本的就是,原本想連她一起罰的。
成源子想了想,看在她這麼賣力這麼有孝心的份上,愣是沒捨得。
不過,想要他一個好臉子也不容易。
成源子緊繃著下頜,“現在知道叫爹了?”
小沒良心的,聽著自家親閨女一口一個前輩的叫著,天知道他心有多酸。
夜離歌打蛇隨棍上,“一世為爹,世世為爹。”
以前啊?
以前那不是不知道嗎?
為免引起老父親應急式心梗,知道了也假裝不知道。
跟三伏天喝了蜂蜜水似的,成源子舒服地靠在搖搖椅上,半眯著眼睛,“這裡,這邊,力氣再大點兒!
唉喲,還有為父這老寒腿!”
夜離歌有求必應,做的既妥貼又舒服還很到位:“好嘞!爹你看我分身無術,都沒辦法替你剝瓜子吃,榨果汁喝了。”
成源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少來!如果想給那幾個求情,免談!”
世上最重的懲罰不是棍棒伺候,而是讓你看著自己最親近的人代你受過。
比如現在,夜離歌一人犯錯,連累了一堆人。
包括最小的楚雁在內,因為多問了一個‘為什麼’,也被打包跟著大傢伙一起罰跪了。
(罰跪就罰吧,還要撤下防禦陣法,讓他們一個個在大門口處,而且還面向大門,引得一群吃瓜群眾的圍觀。
夜離歌就不明白了,關起門來,在小黑屋裡罰,不香嗎?
成源子:我願意,你怎麼著?有意見嗎?
夜離歌:有,能提嗎?
成源子冷哼:有意見,憋著!)
夜離歌,“那哪能呢?你女兒我是那麼沒原則的人嗎?”
成源子都要被她氣笑了,明明非常在意,卻要表現出完全不在乎的模樣,也挺有意思的。
不過,夜離歌還真有問題。
“爹,隱隱約約間,女兒聽你說起了魂血,那是什麼個意思?”
肉身有血,這是常識。
不然平時也不會被說成是血肉之軀。
可靈魂有血嗎?
還是說,靈魂的血不是紅色的?
更或者是在說元神?
她無數次內視過自己的元神小人兒,愣是沒擠出來過一滴血。
原本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成源子,卻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
“你聽錯了,為父沒說,你以後也不需再與人提起。”
夜離歌:……秘密?
不然,老頭子不會反應如此強烈。
因為正在替成源子揉腰,剎那間的輕顫做不得假。
為了岔開話題,成源子果斷終止了這段父慈女孝的溫馨時光。
“去把那幾個不成器的叫進來。”
夜離歌果斷轉移注意力,“父親,你不生氣了?”
成源子瞪她一眼,“為父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都叫進來,咱們研究一下皇陵的陣法圖。”
夜離歌,“好嘞!”
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全都刑滿釋放了。
望著女兒的歡快背影,成源子眼皮跳了兩下,心底五味雜陳。
面上是習慣性的平靜,內心的兩個小人兒早就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