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六十年壽命，足以償還生養之恩，就此拜別！”
興安帝難得有了一絲羞愧，可還沒等他醞釀完情緒，楚雁就消失了。
猛然醒來後，出了一身的冷汗。
幾乎是同一時間，徐皇后也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的女兒楚雁，正以小老太太的模樣站在她的面前，“母后！”
雖然親眼見過一次，再次見到女兒這副模樣，還是心疼的不能自已。
“你不要怨怪父皇，怪只怪你不該生在皇家。”
楚雁，“母后一早就知曉此事？”
雖然做足了心理建設，但在聽到母后這句話時，還是深吃了一驚。
哪怕在夢中，徐皇后都尷尬的想用腳趾摳地。
對親生女兒，她是有愧的。
事發前，未能阻止。
事後後，沒能好好的照顧。
如今，人都已經死了，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沒錯，徐皇后確如這樣想的，以楚雁當時的情況，事後又被國師四處追拿，還能有命活的機會嗎？
“長公主，我的長公主……”
距離九玄山不遠處的一處小院中，徐嬤嬤從夢中驚醒。
初時一愣，隨後看到床頭的一個玉瓶。
“老婆子，又做噩夢了？
反正都到這裡了，明天起個大早，咱去山上找找去。”
老伴兒坐起身來，直到現在他還後悔著呢。
鬼使神差的，竟然讓那麼小的長公主一個人進山了。
徐嬤嬤抹一把臉上的淚，“老頭子，你看這是什麼？”
玉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更重要的是玉瓶中的寶物，兩顆養元丹。
剛修煉的煉氣小弟子有些用處，對真正的仙人卻形如垃圾。
卻也是凡人能用的寶物，服之可延年益壽，百病不侵。
楚雁納寶囊中還有一些，原本就是夜離歌為她準備的。
原本是想送給父皇母后的，結果卻發現，根本用不上了。
徐嬤嬤握著玉瓶，又哭又笑，“我一早就說長公主是個有大福運的孩子，你看，這不就成仙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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