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惚反應過來。
“等等,為什麼要一起洗漱?”他的眼神充滿迷惑。
莊澤野齜牙笑了笑:“情侶都是要一起起床一起洗漱的,我今早特地查了哦,別人情侶還有早安吻呢,怕你不適應就沒進行這一步。要體驗就真實一點,不然浪費時間。”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溫辭述只好把牙刷塞進嘴裡,慢吞吞地刷牙。
莊澤野看著鏡子裡的他,笑著說:“我想起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了。”
溫辭述放下牙刷,也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當時他還以為莊澤野也是穿越來的。
那天晚上他不會用洗漱用品,莊澤野滿臉無語地教他刷牙,期間二人隔了快半米遠,他整個人都要站到浴室外面去了,滿是嫌棄地教會他怎麼用牙刷。
他突然發現,莊澤野的脾氣不好只是表象,因為那時候他那麼討厭自己,卻也沒丟下他不管。
似乎接觸越久,他就在越能在莊澤野身上找到意想不到的東西。
等到他刷完牙,莊澤野把杯子遞過去,一舉一動都非常符合情侶模板。
溫辭述道了聲謝,漱完口後才後知後覺地說:“有個問題,如果我們真的要這樣相處一天,那誰扮演男性角色,誰扮演女性角色?”
他對這種關係實在是一無所知,用詞也十分淺顯直白。
莊澤野笑道:“你是想問誰在上位,誰在下位吧。”
“啊……是這個意思。”溫辭述覺得剛洗完的臉又有點熱。
莊澤野耐心地解釋:“其實這沒什麼關係,硬要說的話,上位可能會多照顧下位一點,但情緒交流總是互相的,所以明不明確並不重要。”
溫辭述已然被套牢,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又說:“為了更真實一點,我建議稱呼也可以改變。”
溫辭述剛要繼續點頭,只見他彎起眼睛問:“能接受嗎?男朋友。”
“……能,吧。”他支吾道。
心裡對這種新鮮的稱呼竟然並不抗拒。
莊澤野不說話,笑眯眯地望著他,等待接下來的稱呼。
溫辭述思索片刻,既然莊澤野用現代人的稱謂稱呼他,那麼他也應該禮尚往來。
於是他很小聲地說:“能接受,夫君。”
莊澤野笑容一頓,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稱呼,瞬時感到腦袋裡嗡地一聲。
全身的血液都湧向大腦,心臟在胸口處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溫辭述,眼中透著鋪天的驚喜。
“你叫我什麼?”
溫辭述叫出這聲,臉已經紅得不像話了。
他含糊道:“沒聽清就算了。”
“真沒聽清,你再叫一次吧。”莊澤野哄他,“再叫一次,一次就好。”
溫辭述被他磨得沒辦法,低聲又叫了一次:“夫君。”
“誒。”莊澤野很響亮地回答他,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容。
溫辭述被他笑得渾身不自在,匆忙擦了擦手上的水,轉身走出浴室。
奈何莊澤野就像雙面膠一樣,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從樓上到樓下,一刻不停地詢問各種問題。
“你們古代成親會做些什麼?是不是要下聘書、三跪九叩什麼的?”莊澤野無比好奇。
一聲“夫君”,直接讓他魂都飛了,開始各種不切實際地幻想——萬一溫辭述願意的話,未來某一天他們可以舉行一場這樣的儀式。
溫辭述無語道:“三跪九叩是向君王行禮,成親那個叫拜堂。”
真是個文盲,也不知道怎麼考上大學的。
莊澤野撓頭:“是這樣嗎,抱歉啊,我之前沒上網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