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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澤野從後面繞過顧鳴赫,和他換了個位置,走到溫辭述旁邊。
他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你想看的話,我可以單獨給你看一眼。”
溫辭述下意識問:“什麼?”
隨後反應過來:“我不想看。”
他眼睛下垂落在那片洇溼的衣料上,好吧……其實有點想看,誰不喜歡八塊腹肌呢。
莊澤野嘴角上翹,捏住衣角緩緩往上拉,一寸、兩寸。
就在溫辭述目不轉睛時,他突然把衣服放了下來,惡劣地靠近道:“想什麼呢,門兒都沒有。”
溫辭述本來沒覺得看一眼腹肌怎麼了,突如其來被這句話堵得面紅耳赤,好像他在圖謀不軌被拒絕了一樣,惱火地瞪向莊澤野。
莊澤野笑盈盈地說:“我這人很保守,只給我物件看。”
溫辭述:“……”
有病就去治療。
莊澤野語氣一轉道:“不過你要是想練,我可以當教練,免費的。”
溫辭述沒好氣地說:“不想,滾。”
耳邊傳來爽朗得逞的笑聲,他莫名覺得自己好像被調戲了,可惡。
晨練結束後要繼續排練,在那之前有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其他人都在室內喝水避暑,莊澤野出去接了個電話,是他媽媽蕭瀾打來的,說打算來燕中看他。
很少有人知道蕭瀾和他的關係,大多數人瞭解的她,都是那個在千禧年代風靡娛樂圈玩搖滾的富家女,後來巔峰時期急流勇退嫁給了燕中知名富商莊錦。
外界都歌頌這段愛情,只有莊澤野知道,他父母在他剛出生時就分居了,全家人相敬如賓的跟陌生人差不多。
他懶洋洋地告訴那頭:“媽,我在南島錄節目,這幾天回不去。”
蕭瀾正在國外度假,躺在沙灘椅上,用和他同樣慵懶的語氣回答:“那行,我剛好懶得跑一趟。”
她是個相當崇尚自由的女人,每年回國看莊澤野就跟例行公事一樣。
在結束通話之前,她順口說:“對了,你外公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你差不多可以找個女朋友了,等你以後事業有所提升,在那個圈子裡更不好找。”
莊澤野“嘖”了一聲,望著遠方林立的椰子樹不說話。
蕭瀾疑問:“怎麼了,你不願意?還是沒有看上的?要是沒有的話,媽媽給你……”
一顆椰子無法抗拒地心引力,從樹上滾落下來,咕嚕咕嚕滾了一圈,然後慢慢停下。
莊澤野出聲打斷她道:“媽,告訴你個連我自己都挺震驚的訊息。”
他臉上逐漸露出一絲壞笑,似乎在期待著某些事情。
“我好像喜歡上男的了。”
“什麼?”蕭瀾一愣,馬上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在那頭說出第二句話之前,莊澤野乾脆利落地把電話掐斷,心情隨著那隻掉落的椰子變得愉悅起來。
好像……說出來之後,感覺更加明顯,似乎可以把“好像”兩個字給去了。
他仰面任晨風吹亂髮絲,臉上酥酥麻麻,唇邊笑意不減。
早上的陽光變得不再那麼刺眼,萬物都柔和起來。
突然,旁邊傳來砰地一聲響動。
莊澤野扭頭向身後看去,面上沒有絲毫慌張。
顧鳴赫捂著撞在牆上的鼻子,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見他回頭後更是瞪大眼睛,比當事人還要緊張,瞬間往後蹦了一米遠,像一隻被彈飛的刺蝟。
“我我我……我什麼都沒聽到……”他欲蓋彌彰地捂住耳朵說。
莊澤野淡然地翻了個白眼:“滾過來。”
顧鳴赫戰戰兢兢地走過去,試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