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允許我和母親待在一起,並指派了老師教我學習。後來我初入學堂,因文思敏捷,父親讓我拜太子太傅為師,也是這次拜師,使我遭到太子的忌憚。”
“但我當時年少輕狂,並未察覺到這一點,直到後來太子用了些手段……讓跟我親近的文臣入獄承受酷刑,我才明白自己的輕狂,給其他人帶去多少麻煩。而最無奈的是,父皇要我輔佐太子,我沒辦法讓他失望。”
莊澤野下意識想握他的手,只猶豫片刻,便順從心意握了上去,溫辭述的手在微微顫抖。
他低聲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太子沒能接受你是他沒有福氣,牽連他人也是他的錯,那些無辜的人不會怪你的,你不要自責。”
溫辭述的呼吸平緩了一些:“我當年以為只要我無二心,他就會漸漸接納我,然而身在局中無法抽離,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後來我母妃仙逝,我花了兩年時間雲遊四海,體驗民間疾苦,並在回去後上表進諫,接下來玩樂度日,不問朝政,妄圖能置身渡外。”
他嘆了口氣:“師父說過,一個賢臣應該做到功不蓋主,可我偏偏信了親情血緣,忽視了這一點。”
“就連我的親弟弟,都能為了皇位不擇手段,將太子和其他手足一網打盡,我又怎麼能相信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呢。”
莊澤野握住他的手逐漸收緊:“照你的意思,溫辭鏡此人殘害手足,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不殺你?”
不待溫辭述回答,他又道:“如果靖文帝真的想殺你,沒必要派封效滿那種殺手從洛城趕過去,直接買通獄卒給你下毒就行了,所以溫郗,你相信的沒有錯,親情的確是存在的。”
溫辭述微微震動,每回他想給自己找這個理由的時候,總是不敢再次去相信,他寧願封效滿是溫辭鏡派來的,似乎那樣才能讓他的心夠硬。
莊澤野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頭:“我很遺憾自己沒有出生在大靖,要是有我在的話,他們休想動你。”
溫辭述轉過頭,黑夜裡他什麼也看不見,卻能感受到與往日不同的注視。
莊澤野苦笑:“不過那時候你應該不缺保護你的人吧,不是還有另一個‘我’嗎。”
溫辭述忍不住向他靠近,像是想否認什麼似的,小聲說:“你就是你,沒有‘另一個你’。”
這兩人除了相貌,其他方面完全不一樣,他漸漸不想在莊澤野面前,再提及另一個人。
莊澤野微微笑了起來,順勢攬住他:“既然這樣,那只有我了。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溫辭述講了半天也困了,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在他即將入睡的那一刻,聽見莊澤野低聲說。
“不管是不是我,我都希望有人能陪在你身邊。”
第二天溫辭述醒來的時候,手上的繩結已經解開,另一邊空無一人。
洗漱完去化妝,才看見莊澤野已經在化妝間坐著弄頭髮了。
溫辭述問:“你怎麼把繩子解了,萬一他們不相信我們綁了一整晚怎麼辦。”
莊澤野衝他眨眼,機智道:“我發微博了。”
他把打包的早餐推過來,溫辭述一邊吃飯一邊刷微博。
這一晚節目組上了好幾個熱搜,他們的微博也開始漲粉,莊澤野那條是早上六點發的,拍了一張他們雙手的合照。
[flora-莊澤野:被懲罰一天一夜,安曉ann這導演下次不能合作了。]
安曉堪稱10g衝浪,僅僅五分鐘便回覆。
[安曉ann:什麼懲罰,明明是獎勵(/壞笑)]
評論區跟瘋了一樣。
[我是野述的狗:啊啊啊啊啊啊,大清早被塞一嘴狗糧!野哥不要太勇!話說你是一夜沒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