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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什麼威懾力。
至少對莊澤野來說是這樣。
否則他不會笑得連眼睛都彎起來了。
這人發急的時候從耳朵紅到脖子,眼睛裡含著霧氣,身體站立不穩,讓人愈發想欺負他。
莊澤野用拳頭抵著唇笑,根本停不下來:“咳,你臉皮也太薄了,我就開個玩笑而已,哎,哎……”
他話音未落,溫辭述便甩手大步走開了。
腰板挺得筆直,梆`硬。
一點也不軟。
他步伐飛快,走到商場門口匯合處,莊澤野才勉強趕上。
顧鳴赫給了他一拳,低聲說:“真有本事啊你,才這麼幾分鐘,就把人給惹急眼了。”
莊澤野四處張望,門口沒有溫辭述的身影。“他人呢?”
“跟潘女士回公司了,快跟我說說,你到底幹嘛了?他好像很生氣。”
莊澤野不耐煩地揮手,推開他走了。
溫辭述在潘慧臨時辦公的地方,她不經常來公司,沒和其他老師在一起,有間單獨的小房間。
她隨手遞給溫辭述一瓶水,調侃道:“你也太緊張了吧,下臺這麼久還紅著臉。”
溫辭述默不作聲,猛灌了好幾口水,冷水流過食道,衝散心頭被冒犯的羞惱,撲通亂跳的心終於漸漸平靜下來。
潘慧搖頭,自顧自地說:“又是個沉默寡言的,我的徒弟怎麼都是悶葫蘆呢,除了聊音樂三棍子打不出個屁。”
溫辭述沒聽清,疑惑道:“什麼?”
“算了,沒什麼,我們來複盤一下剛才的舞臺吧。”潘慧雙手交握,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姿勢。
她將手機遞給溫辭述:“這是你整首歌的錄影,你一邊看一邊聽我說。”
溫辭述接過手機,點開的時候,心裡稍微有些尷尬,這是他第一次從第三視角看自己的演出。
潘慧說:“發現了嗎,你在臺上不夠自信,眼神閃躲動作僵硬……愣著幹什麼,還不拿紙筆記下來,我說的這些你都得改。”
溫辭述拿起紙筆,她繼續說。
“這是其一,其二,開頭第一個字進快了半拍,起高了一個八度,這些都是最低階的錯誤,下次再犯自己回去唱個一百遍,不過你後面居然能拉回來,我也是服了。第三,唱歌的時候低頭、閉眼、握話筒姿勢長時間不變,這些統統都要改,以後你唱高音時一定要控制好音量或者麥距,今天有兩次差點炸麥了……”
溫辭述把她的話一字一句記下來,他心裡挺感動的,因為表演時完全發現不了這些問題,但潘慧聽得很用心,連他某個詞的咬字輕重都會進行糾正。
覆盤完一遍後,溫辭述記滿了一張紙。
潘慧嘆氣:“我怎麼覺得我是在填鴨呢?我說這麼多你消化得了嗎?之前跟我的學生,都是他們主動來問我才教一點,你這馬上就要登臺了,只能用這種臨時惡補的方式。”
溫辭述起身給她鞠了個躬,鄭重地說:“老師,這些知識我回去後會熟讀於胸的,等我從南島回來,一定跟您好好學習。”
潘慧自打心裡認了這個徒弟,越看他越覺得俊俏乖巧,連帶一舉一動都變得可愛起來,嫌棄地笑著擺了擺手。
“坐下,少給我來這套。”她再次開啟deo說,“繼續,現在我再說說你的選曲。”
溫辭述坐回去,將小本本翻了一頁。
潘慧說:“高音部分我做了些改動,你試試能不能唱上去,如果能的話那接下來幾天就這麼練。你一定記住,學我們這行的,一天不練基本功都等同於荒廢。”
溫辭述點頭,她又說:“你前面這段rap,我聽不太明白,感覺太單薄了,這個你拿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