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冒昧問一下,三階符紙製作起來很是繁瑣嗎?為何你和令弟二人,一年只能製出一千張。”
兩人又暢談了片刻,許豐年問道。
李含看起來也不是很忙碌的樣子。
“符紙製作確實不容易,工序很多,還不能有一點差錯。但產量無法提高的原因,主要是原料缺乏,其中有一種陽香草很難培育,我家中現在存量有限,如果得不到補充的話,可能過幾年連三階符紙都制不出來了。”
李含說道:“至於我弟李勝,他一直都是專心於修煉,制符紙並不需要他幫忙,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原來是這樣,不知道姑娘可有陽香草的種子,若是有的話給我一些,我有一位…朋友,是很厲害的靈植師,說不定他可以培育出來。”
許豐年說道。
此處,羆黑子在雙峰谷的藥田裡打了一個噴嚏。
“早就聽說太玄玉植峰有許多厲害的靈植師,若道友肯請玉植峰的道友幫忙培育,那就再好不過了。但是……”
李含不由驚喜,缺乏材料才是困擾著三階符紙產量的最大問題,然而說到後面,她卻是不由微微蹙眉,有些猶豫。
“道友可以說放心,我不會告訴說這是符紙材料的種子,當然道友如果擔心,那就算了。”
許豐年笑著說道。
“不是信不過道友,而我們李家就是因為……罷了,此事不說,道友且等等。”
李含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她拿著一隻繡工精美的小布包交給許豐年道:“這裡面有十枚陽香草的種子,由於我手中所剩的也不多,只能拿得出這些了。”
“我知道了,若是有了培育方法,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知道友。”
許豐年收了布包,看看日頭,已經開始偏西了。
不知不覺,竟然和李含聊了小半天的時間。
李含此女很健談,而且見多識廣,許豐年覺得她應該不是普通的修仙家族出身。
“李道友,天色不早,我就告辭了。”
“我送你。”
李含和上次一樣,送著許豐年到了莊院門口。
許豐年正要揮手道別,突然扭頭向遠處看去。
只見通往李家莊院的山道上面,兩頭一階妖獸馱著兩名修士快速馳來。
妖獸上的兩人,一名是白衣勝雪的少年,長相十分的英俊,和李含有六七分相似,顯然就是李含的弟弟李勝了。
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名身著黃色長袍的高大青年,築基初期的修為。
看到此人的時候,李含面色微微一沉,隨即便是恢復如初,向許豐年道:“道友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了。”
說完,她便是轉身,快步走入莊院而去。
許豐年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作理會,施展疾火身法掠入山道中。
而遠處的白衣少年和黃袍青年,看到李含走入院中,都是皺起了眉頭。
高大青年的臉上,甚至閃過一些憤懣之色。
他來了李家多次,也只是第一次的時候見了李含一面。
後來他再和李勝一起到李家,李含都是託詞從不露面。
今天竟然親自把人送到了院門處,這豈不是厚此薄彼,看不起他杜祁嗎?
他哪裡不如院門處那名練氣十一層的少年了?
“李勝,此人是誰?”
黃袍青年扭頭問道。
“祁兄,此人我也沒有見過,大概是我姐姐的友人吧。”
李勝說道。
其實他大概能猜到,許豐年應該是來購買符紙的。
因為他聽李含說過,最近會有人來取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