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絕對不能交出去的。
因為此物一交出去,就會落到薛懷和姚清的手中,他唯一的憑證也就沒有了。
到時候,更加無法證明自己,真的死無對證了。
至於請傳功堂的那位師祖做證,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師祖是何等人物,便是門主其面前都要恭恭敬敬的,又怎麼可能為一名外門弟子出面。
“油鹽不進,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見許豐年依然不為所動,呂忌的臉色再次陰沉起來。
對他來說,廢掉許豐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甚至就算不用任何的藉口,以他的身份,殺死一名外門弟子,多半也不會受到多少懲罰。
然而,許豐年無視他種種警告威脅的樣子,卻讓他感到十分不爽。
這種感覺,讓他即便是當場殺死許豐年,心中火氣都難以發洩出來,有種道心不暢的感覺。
影響道心這種事情,練氣期修士或許不會有太多體會,但對於築基期以上的修士卻是極為重要。
道心受損,可大可小,小則修為境界停滯不前,難以突破,重則慢慢的變成心魔,或者墮入邪魔外道,或者走火入魔。
就比如那在坊市鬥法,波及許良的李倉。
李倉只是說心存愧疚,恐成心魔,其師父周常便派了張思銘和宋無依下山,把許豐年帶回太玄門。
而這麼做的原因,就是為了讓李倉傷好之後,有機會可以彌補許豐年,不使其受損的道心變成心魔。
小豐年的骨頭越硬,呂忌就越是想把他壓服。
“執事,雜務玉牌必然在他身上,其實只要一搜就能拿到了,何必跟他廢話。”
見呂忌面色變得極越來越難看,曹暉連忙提議說道。
說完,曹暉就要上前對許豐年進行搜身。
“滾開!本執事就是要他自己交出來!”
呂忌冷聲喝道,目光森然的瞪著曹暉。
“是是。”
曹暉嚇得全身發抖,趕忙退到一旁。
剛才呂忌的眼神,讓他感覺如同死亡就要降臨一般。
小豐年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呂忌一雙冰冷的眸子,正死死的盯著他。
那眸中所透出的殺氣,讓他不由的顫抖。
小豐年能感覺到,此前呂忌的眼神中透露的,乃是一種將他視為螻蟻的感覺,而現在呂忌卻更像是在看一個必死之人。
是殺心!
小豐年本就聰慧過人,修煉聖鹿式之後,對於其它人的情緒變化,更是極為敏感。
呂忌的眼神變化,讓他明白,呂忌已是對他生出了殺心。
“這個人心胸狹窄至此,竟因為我不順他的心意,便對我起了殺心!”
小豐年心中驚恐,這呂忌如此,接下來恐怕更是會公報私仇。
然而還沒等小豐年壓下心中恐懼,他突在便是感覺到身體好像被一塊數千斤巨石壓住一般。
巨大的重量,讓他的雙腿都是不由自主的發抖。
但是,一旁的呂忌根本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連真氣法力都未曾催動分毫。
“這,這是築基強者的威壓。”
小豐年明白過來。
修士在達到築基期以後,就能夠產生神識,神識的作用極大,還可以化為威壓,來攻擊其它修士,不動用半點真氣,便可以重創敵手。
可謂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手段。
不過,神識乃是靈魂所生之力,一旦神識受損,則靈魂也必然受創。
所以修士之間除非生死大敵,否則不會輕易以神識拼鬥。
而呂忌將神識用在許豐年身上,自然是毫無顧忌,因為練氣期不可能產生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