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恭陰冷的說了一句之後,便是和翟孝轉身離開而去。
翟青鹿的屍體,瞬間被蛇蟲鼠蟻所淹沒。
翟青鳳不忍再看,閉上了眼睛,但只是一剎那間,她又猛的睜眼,“不,我不能閉眼,我要一定要看著,才能記得這一幕!”
“青鹿!我一定要為你報仇,親手殺了這兩個畜牲,殺了血血樓老祖!”
翟青鳳用力咬緊牙關,牙齦肉都迸裂了,滿嘴是血。
那些擠不到翟青鹿屍體前,吃不上血肉的蛇蟲鼠蟻嗅到了血腥氣,頓時瘋狂的向她衝了過來。
但她蜷縮在石頭下面,彷彿有一條無形有線,讓它們不敢越過雷池一步。
……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剎血樓第三祖高坐在至尊的寶座上面,面色十分的冰冷。
此時,他身上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強大氣息,整個人都是處於一種巔峰的狀態,彷彿隨時可以踏出一步,走入一種無比強橫的境界之中一般。
但是,這種感覺之中,又好像有某種缺失,以至於他一直在現在的境界徘徊。
而翟青鳳的特殊體質,正是他突破境界的關鍵。
只要能透過奪取翟青鳳的元陰,將她體內的特殊血脈採補過來,他必然可以衝破金丹期的桎梏,踏入元嬰。
金丹壽五百,而元嬰壽一千!
更不要說,元嬰還能擁有遁光飛行,元嬰破體瞬移的神通。
元嬰期,乃是南晉這片天地的主宰,只要他踏入元嬰,一直以來在剎血樓中,與他分庭抗禮的第五祖和第九祖也要俯首稱臣。
而且,從此以後,五宗三族兩教的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敢輕視剎血樓,甚至還要進行拉攏。
然而,原本經過多日的刺激,翟青鳳已經快要堅持不住,幾乎就在崩潰的邊緣了,但因為翟青鹿的關係,此女又恢復到了最開始的狀態。
所以第三祖也知道,再如以前一樣,將翟家族人一個個在她面前殺死,已經起不了作用,只能下一劑猛藥,用翟家所有人的存亡,來令他屈服。
而如果翟青鳳還不肯鬆口,那就只能使用非常之手段了。
第三祖為了這一次,已經準備太久了,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而且更加麻煩的是,他的壽元已經所剩無多。
雖然第五祖和第九祖,對於第三祖的年齡大小,所知並不確切,但也能知道一個大概。
這些年,第五祖和第九祖退避到其它分樓,沒有留在總樓與他爭權,並非是他們不想爭。
而是他們也大概猜到了,第三祖壽元所剩無多,根本不用與他爭奪,熬都可以把他熬走。
而且,他們更擔心第三祖知道自己時間無多,乾脆拉他們當墊背。
只是第五祖和第九祖,恐怕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三祖的壽元所餘,已經不到半年,完全是在苟延殘喘。
現在即便是受傷,也會縮短他的壽元,甚至如果是受到重傷的話,很可能就會直接一命嗚呼了。
修士的每一次受傷,都或多或少會損及壽元,而越是壽元末期越是如此。
就如同油盡燈枯之時,微風一吹,都可能將燈吹滅是一個道理。
否則的話,許豐年在虎踞坊市殺死剎血樓四分之一的築基修士,他又豈會忍著,不親自出手。
所以說,第三祖早就沒有了耐心。
無論如何,他都要突破到元嬰期,哪怕無法將翟青鳳完整的體質本源採補過來。
而此時,黑蛇真人已經返回到總樓的洞府之中。
回到總樓,黑蛇真人按部就班的處理完屬於他的事務之後,便是開始巡視總樓。
剎血樓總樓,乃是一座巨大的洞府,洞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