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含情，嫣然淺笑：“那些你簽下的藝人，若是知道你暗中吃下他們不少酬勞，會不會鬧事？那些在星娛樂最艱難的時候注資入股的股東們若是知道你在賬本上做手腳，會不會找你清算？還有這些年藝人商演走穴偷稅漏稅，不需要我再詳說了？”
桑凡臉色一變：“我不信，你下得去這樣的狠手，對我，對星娛樂！”
“我自然下不去狠手，不過你若是拖著我不肯離婚，我為了達到目的也不得不採取非常手段了。”
桑凡垂眸看著手上這三份離婚協議書。
他恨不得將這些紙撕得粉碎，可是他卻動彈不得。
見桑凡傻愣在原地，向楠唇角的微笑變成冷笑，轉身便要離開。
桑凡連忙拉住她，哀求道：“向楠，不要走！”
向楠身子一頓，回過頭：“相信我，我做的這個決定，對我們兩人都好。”
說完，把他的手掰開，在眾人驚愕的表情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重新坐上車，方燦燦為她披上羽絨服，又讓司機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示意司機趕緊開車。
此時的室外溫度只有零度，上車後的向楠一直在發抖。
她一直沒有看方燦燦，而是裹著羽絨服縮在角落。
方燦燦沒有跟她說話，沒有問她怎麼樣，只是默默的陪著她。
司機沒有接到任何目的地指令，便開著車子在這座城市漫無目的的到處逛，幸好是晚上，倒也不堵車。
當天晚上方燦燦把向楠安排在公司的單身員工數宿舍。
當初陶文婉來的時候，她讓梁佩祺準備了兩間，想著什麼時候再招來重要員工的時候也不至於太過倉促。
裡面家電傢俱齊全，被褥床單也都是新買的。
方燦燦為她鋪好床。
“謝謝。”
一整個晚上向楠也就只說了這麼一句。
“不客氣。”
方燦燦一個字也不多說。
“我就住在隔壁單元，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另外明天我在家，你中午過來蹭飯。”
向楠點點頭。
第二天，方燦燦去菜市買了金華火腿，排骨和蓮藕。
先燉上排骨，之後煮了飯，把火腿切成小丁，和著萵筍丁、玉米、胡蘿蔔、豌豆一起下鍋炒了，之後再把和了蛋液的米飯一起炒入，出鍋之前撒了點蔥花。
掐著午飯的點，見向楠沒有來，便裝好飯菜來到向楠住的地方。
向楠開門了，眼睛腫腫的。
“向老闆，我來給你送飯了。”
向楠忍不住笑了：“謝謝方老闆投食。”
菜很簡單，翟雨彤不在家，說是要去黃山旅行，方燦燦也只做了一個菜一個湯，外加一份炒飯。
不過向楠看到這份炒飯就食慾大增。
想起來昨天一天似乎什麼都沒有吃，現在早就餓的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她二話不說，直接開始消滅這些飯菜。
方燦燦見她胃口不錯的樣子，便也不擔心她了。
有胃口，說明心情還算不錯。
吃完，向楠毫無形象的癱在沙發上。
方燦燦簡直覺得昨晚上什麼怪獸來把之前的那個向楠偷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