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歡兒哪裡可憐了？&rdo;
何歡抱緊父王悶悶地說：&ldo;父王，我們走吧。&rdo;
鳳鳴王愣了，放在兒子身上的手發顫。&ldo;怎麼了？&rdo;
&ldo;父王，您在這裡不舒服，不快樂，大哥和二哥對您也不好，孩兒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們是不是又惹父王生氣了？父王，孩兒很沒用，孩兒都保護不了父王。&rdo;說到這裡，何歡已經快哭了。
鳳鳴王淡淡地笑著，寵溺地親了親兒子的發頂：&ldo;那兩個人還不至於讓父王費心，歡兒，你是父王最重要的人，你長大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要學會離開父王生活。這也是為何父王會允許你一個人跑到大東去。&rdo;
&ldo;父王？！&rdo;何歡抬頭，震驚。
鳳鳴王又是溫柔地一笑，語氣幽幽地說：&ldo;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眨眼歡兒都十六了，父王明明覺得你才剛剛出生，還在父王的懷裡哭呢。&rdo;
&ldo;父王……&rdo;何歡要哭了。
鳳鳴王握住兒子的手，語帶嚴肅地說：&ldo;歡兒，出門在外不管遇到多麼難的事，都不要哭泣。即使父王不在你的身邊，你也一定要堅強。你是父王的兒子，是鳳鳴國的王子，若實在忍不住了可以晚上躲在被窩裡哭。父王總有老去死去的那一天，你必須學會照顧自己，懂嗎？&rdo;
&ldo;父王……&rdo;何歡撲進父王的懷裡嗚咽，&ldo;父王不會死，父王會永遠和歡兒在一起。&rdo;
&ldo;傻孩子。&rdo;在兒子看不到的地方，鳳鳴王的眉間是憂鬱，是痛苦，他低啞地說，&ldo;誰都會死的，哪怕父王是國君也總要死的。歡兒，說你記住了父王的話。&rdo;
&ldo;嗯……&rdo;何歡點點頭，&ldo;孩兒記下了，孩兒，孩兒……父王……&rdo;
長長地嘆了口氣，鳳鳴王閉上眼睛，已經……歡兒已經十六歲了啊……
……
何愁的府內，從宮裡回來的他與何樂在他的書房裡密謀。
&ldo;大哥，我府上的謀士前陣子給我引薦了一個人，此人名叫張清則，他一家百口人全部被大東皇帝秦歌給處死了。我跟他聊過幾次，這張清則很有頭腦，而且此人很不簡單，他被抓了之後半道上被他的江湖朋友劫走，保下一命。我派人到大東查了，說是此人貪汙了上百萬兩修繕河道的銀兩，那些銀子現在都在他手上。&rdo;
何愁一臉精明地說：&ldo;他貪汙了這麼多銀子不找個地方逍遙，跑來找你作甚？&rdo;
何樂笑笑：&ldo;大哥有所不知，這個張清則其實是突厥人。&rdo;
&ldo;突厥人？&rdo;
&ldo;對。他是突厥派到大東的細作，但在事發之後突厥只想著他手上的那筆銀子不管他的死活，更令他的妻兒被斬於市，他因此懷恨在心，逃到了鳳鳴，想來投奔我。&rdo;
&ldo;他想要什麼？&rdo;
何樂在燭火下的臉陰仄仄的：&ldo;他想要……大東皇帝的命。&rdo;
何愁眯了眼。
&ldo;大哥，秦歌現在無子，只要他一死，大東必然會亂。大東一亂，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