噥道:“我要你扶。”
偏偏這會兒副臺長身上還掛著個喝醉了的小黛,見季融融也醉了,副臺長趕緊道:“融融你坐這兒別動,我把小黛放上車,馬上就回來扶你啊。”
季融融只覺得渾身上下熱得難受,腦袋也燒得昏昏沉沉的。
她扯著衣服領口,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眼見著副臺長扶著小黛剛出去,那個林師兄便湊了過來,一隻手搭在季融融的背上,輕言細語的:“融融,是不是很難受?我在樓上給你開間房,你上去休息一會兒,明天再送你回學校,好不好?”
***
越澤到的時候,季融融已經醉得有幾分糊塗了,雙頰緋紅,眼神迷濛。
只是她還殘存著幾分清明,斜靠在椅背上,死死抱著椅子不肯撒手,任憑旁邊的中年男人如何哄著,都死不撒手。
季融融只覺得嗓子好像在冒煙,身上也熱得像火燒一般。
她帶著哭腔嘟囔道:“你走開……我在等人!”
那個林師兄只以為她是在等副臺長回來,當下便趕緊連哄帶騙道:“他已經回學校了,我也送你回學校。”
季融融搖著腦袋不停,只是緊緊地抱著椅子,哭唧唧道:“我在等越澤!我在等我老公!”
聽到“越澤”這個名字時,林師兄有短暫的怔楞。
還沒等他想明白過來這其中的關節,包間的門便被“哐”的一聲重重推開,然後他便看見越澤出現在了門口。
電光石火間,林師兄已經有幾分反應過來,瞬間便冒出了一腦門的冷汗來。
先前他有意試探,季融融說自己老公是學物理的,他只當對方不過是個窮學生。
更何況,雖然他看上的這個小師妹已經結了婚,可她的模樣看起來還是嫩得很,那張小臉嫩得能掐出水來,恐怕身上更嫩。
結了婚又有什麼要緊的?
人.妻更有人.妻的好處,玩起來更放得開,事後也不會像一些雛兒那樣鬧騰。
先前看到季融融的照片第一眼時,林正便看中了,今天晚上便是最好的機會。
他早已下定了決心,今晚不管怎麼著,也要將她弄到手。
至於事後的解決方案,林正也早想好了。
這些學新聞的女孩子,夢寐以求的不就是畢業後進電視臺麼?
事後他好好哄兩句,只要季融融願意跟他幾年,他保管等她畢業後將她安排進c臺,事情多半可以平息下來。
可林正沒想到,越澤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他強行擠出一個笑容來,只是裝作無事道:“越總,您怎麼來了?晚上也在這兒吃飯?”
越澤沒搭理,只是俯身看向一旁緊緊抱著椅背的季融融。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融融?”
季融融突然發作,大力地一把拂開他的手,“你別碰我!滾開!”
越澤輕聲哄道:“我是越澤,你看我一眼,融融。”
果然,聽見“越澤”這個名字,季融融暈暈乎乎地睜開迷濛的醉眼。
越澤的聲音沉靜:“是我。”
季融融咕噥一句:“是你。”
然後便鬆開了緊抓著椅背的手,一腦袋扎進了越澤的懷裡。
一旁的林正直冒冷汗,見這兩人之間果然關係匪淺,當下便在旁邊結結巴巴地解釋道:“越總,你認識融融啊?她喝醉了,同學就在樓下,我正要送她上車呢。”
越澤不吭聲,只是面無表情地掃了林正一眼,然後拿起了季融融座位前的那個酒杯——裡面還剩下半杯酒。
越澤拿起酒杯,放在鼻子下面一嗅,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她果然是被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