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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念陽眸色微沉,輕笑,應付了幾句,撂了電話。猶豫一陣,還是給曲懷瑾去了個電話,毫無意外,響了兩聲不到,被人乾脆結束通話。
看來這次氣得夠嗆。他想。
有些頭疼,他往後一靠,腦袋搭著座椅靠背,無意義嘆息。
頭疼的事卻不止這一件兩件。
十點多到的家,將行李一擱,頭一件事,就是去敲對面的門。
無人應答。
他打了醫院同事的電話,得到的回答,皆是那姑娘下班就回家了。
張薇說:“今天姓林那小子來過醫院,大概和他在一起吧。”
於是他便下樓去等,在小區門口的石椅上坐了近一個小時,才瞧見有車子拐進這條小道。
然後,是高大俊朗的青年下車替她開車門,她莞爾和人道謝的場景。
再然後,姓林的伸手,輕撫她額前微亂的發,她著急退了兩步,躲開了。
兩人再說了幾句,林牧塵回了車上,驅車離開,她站在路邊,看車子離開。他坐在昏暗的路燈底下,看她。
稍久,曲懷瑾回身,垂著腦袋看路,走得挺慢。約莫兩三分鐘,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頓了腳步,許是沒料到這大晚上還有人在這兒坐著,被嚇了一跳。
看清是他,又鬆了口氣:“回來了?”
“嗯。”他答,拍拍邊上的空位,示意她過來,“坐。”
女人抿著薄唇瞅他一陣,像在思量他打得什麼主意,未了還是捏著小包帶子,在石椅的另一端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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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合
“最近還好嗎?”這是坐下後,沐念陽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還好。”曲懷瑾彎身,揉著被新鞋磨得紅腫的腳腕,問他:“我的u盤……”
“我屋裡。”
“嗯,那個課題材料,主任說……”
“曲曲。”如此喚了她一聲之後,男人語氣微沉,透著幾分嚴肅認真,“我們聊點兒別的。”
曲懷瑾默。
對方也不管她什麼反應,自顧自開了口:“上海那邊,辭呈已經遞了,車房託朋友看著,合適就轉手,我什麼打算,你多少也猜到了。”
頓頓,嫌不夠明白,又說,“我的意思,都單著,我挺喜歡你,你哪天要是不討厭我了,我們再試試,處一段,覺著能行就把證扯了,趁你還年輕,要孩子的話,也安全。”
曲懷瑾仍不說話,繼續揉捏腳踝。
沐念陽瞧著她:“那晚的事,我還是想解釋一下……李韻遲找過我,也說了挺多以前的事,話已經說清楚了,以後也不會再和她有任何交集,那兩條簡訊,我不知道她會那樣。”
曲懷瑾覺得他那話有些矛盾,笑笑:“現在知道了?”
“她老公找過我。”
“可別告訴我是她老公告訴你的?”
“是。”
“……好吧。”撇撇嘴,她不想在外面多留,夜裡起了小風,她只著了件單衣,胳膊上起了一層小疙瘩,再多吹會兒,指不定又要生病。於是直了身子:“還有別的事沒有?”
沐念陽說:“那束鬱金香,不是她送的,也不是特意為誰準備,陳麟你認識,他老婆在醫院附近開了家花店,我順道去看了一眼,人做個人情送了我幾枝。”
“哦。”
“哦什麼哦?你究竟怎麼想的?說出來,我好有個譜。”
曲懷瑾搖頭,將小包自肩上取下,擱在腿上:“沒什麼好說。”
對方選擇刨根問底:“沒話說還是不想說?”
“有區別?”
“區別挺大。”
曲懷瑾答:“沒話說也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