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有用,我為何進入宗門已不再重要,而且我本來也不是你們的人,只是被威脅罷了。”
黑衣女人一時沒有說話。
“再說,有人為一顆丹藥賣兒賣女,也有人能為了師妹報仇,不惜斬殺所謂的正道修士,不顧此舉會為她惹出多少麻煩——”
少年隨口道:“任什麼高深法術,我看一眼就能學會,仙尊弟子的身份有沒有都一樣,然而孃親卻只有一個。”
黑衣女人似乎愣了一下,“你和那死鬼所描述的竟不像一個人。”
“他怎麼說?”
魔修又輕聲冷笑,“他說你有絕世天賦和運道,卻半點不通人情世故,大字不識幾個,話都講不利索,只是尋常鄉野村夫罷了。”
韓曜不以為意:“本來就是,不過大師姐看不上我那樣子,我總是想改改。”
“哼,你小小年紀竟也……”
黑衣女人眼神微動,藉著兜帽遮掩,竟露出幾分忌憚之色。
不過,她只以為是韓二狗垂涎那位蘇仙君的美貌,倒是沒有多想,“既是如此,那事辦得如何?”
韓曜臉上不動聲色,心裡也有些奇怪。
對方這一句,看似是她接替了死者,特來詢問進度,然而那老鬼讓他混入萬仙宗,並非是辦一件事——或者說,若是詢問的話,有比這更合適的措辭。
他心中轉了幾個念頭。
那個老鬼竟然沒有告訴妻子?
這夫妻倆若不是同行也罷了,偏偏他們還是同屬於一個魔門的教徒,眼前這人怎會不知道呢?
還是說廖老鬼揹著玄火教偷偷行事?
不對,他老婆顯然是知道他在做什麼,但似乎是知道得不夠詳盡。
韓曜這麼想著,試探著回答道:“東西應該已經被他拿走了——但他死前我不曾見他,他約過我一回,那時師尊正在教我法術,我脫身不得,誰知道第二天就傳來他殺了兩個人的訊息,我還去了靜心殿被質詢一遭。”
魔修登時沉默不語。
韓曜心下大定,這一番試探沒被發現,這傢伙果然不知道廖老鬼為何讓自己混入萬仙宗,他本就不是去找某個物件的。
“這位夫人,”少年嘆道,“我當真沒有害過廖老鬼,雖厭他至極,但我確實想知道孃親的下落,否則你以為我為何應邀站在這裡——在凌雲城內接到你傳音時,我大師姐就在身邊,若是我和她串通起來,她只消趁你無防備偷襲你,你必定落在我們的手上。”
黑衣女人臉色大變,甚至一瞬間進入了備戰狀態,全身靈力瘋狂運轉。
很快她意識到這周圍確實沒有靈壓,不過,若是那位蘇仙君想要藏匿的話,還當真未必能被人找到。
“她對你倒是不錯,”魔修哼了一聲,“你如此相信她的實力,看來你也知道她的秘密了。”
韓曜早就猜蘇旭是個體修,只是不知為何裝成一個道修,如今聽對方這麼一說,頓時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他不願問出來,反而願意對方誤會他和蘇旭關係極好,乾脆一言不發只作預設。
黑衣女人頗有些頭疼,心想他們關係這麼好,說不定韓二狗早就向蘇旭兜了底,他們是否定情兩說,但至少彼此都有對方的把柄。
不過,若是自己去尋那蘇仙君,假作是韓曜將她的秘密洩給了自己呢?
兩人各懷心思,根本沒發現這番對話實則雞同鴨講。
……
凌雲城內,秦家府邸。
蘇旭好奇地道:“老家主是否親自與他們交過手呢?”
她不太清楚現任秦家家主的年紀,只大致知道是二三百歲左右,前些年才晉升的靈虛境,也算是罕見的天才了。
上任秦家家主是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