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也曾動作生疏地抱著她親吻她。
他也堅信著母親一定會回來,她們母女能夠再次相見。
再後來,父親去世了,他早年離家,又整日東奔西走,也並無其他親眷。
蘇旭孤零零地安葬了他,在墳前跪了很久很久,也不曾看到任何人來弔唁。
“真好。”
韓曜忽然開口道,並不掩飾眼中的豔羨。
蘇旭:“???”
她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
——這人大概真以為自己有個和睦美滿的大家庭吧。
“走,我們去斬龍峰。”
蘇旭通曉瞬傳移位之術,在一定範圍內,只要留下過靈力印記的地方,傳送不過是一念之間。
比什麼御劍飛行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她才敢在這裡閒聊,也不怕耽擱這一會兒。
韓曜顯然是知道他們要如何前往靜心殿的。
他點了點頭,稍微湊近過來。
少年眉骨略高,眼窩微深,長睫濃郁如潑墨,鼻樑高挺而英氣十足,唇瓣削薄,線條極為好看。
韓曜伸出一隻手,五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
“勞煩你了。”
這人的身量大概還未完全長成,也比她高出了數寸,是那種典型寬肩長腿的身架,來日必然也是一副俊美又硬朗的外形。
蘇旭很難想象這是個魔修——
畢竟大多數魔修完全能以貌取之,他們的修煉方法本就不適合人族,所以不但面目全非,甚至身體都會變形,趨向人們印象中的怪物。
因為修煉方式的緣故,無論是沒本事的雜兵,還是力量強橫之輩,都沒有什麼好相貌。
他們也根本不在乎就對了。
不過,僅憑這張臉也不能杜絕任何可能性。
蘇旭只抓住了少年的手腕,另一手捏訣,兩人頓時消失在原地。
落點在靜心殿門前。
這附近有無數人留下了印記,石磚地面上盪漾著淺淺一層流光,各色靈力交匯,烙印出數十種符文。
韓曜盯著地面看了一會兒,“真有趣。”
蘇旭不常來這裡,但她每次經過,也會忍不住去研究那些符文,“確實,位移之術有千般變化,只看此處,就知道有很多同門更加精擅此道。”
兩人就這麼站在靜心殿外,對著地上的符文又討論了半刻鐘。
蘇旭的師弟師妹們也都是御劍派——或者御別的什麼東西在山中飛來飛去,唯有她更喜歡用術法傳送。
當然,這樣的法訣很難學,施術時靈力消耗巨大。
所以一般人都不會去學,就算是學了,萬不得已也不會使用。
韓曜對這類法術一竅不通,“我先前在執事堂的時候,因為入門晚,來年就要參加大比——我又不想再等十年,所以學的都是靈訣,拿來打架用,法訣卻不會幾個。”
“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外門大比的規矩該改一改。”
蘇旭若有所思地道:“只以對戰成敗決定有無進入內門的資格,是挺奇怪的。”
背後破空聲響。
“遠遠聽見這麼一句,我還在想是此話能出自誰的口中——”
幾個年輕男女躍下飛劍。
他們皆是劍修,衣袍上有蟠龍繞劍的祥紋,顯然是斬龍峰弟子。
為首的女子輕笑一聲,“原來是蘇師叔,那就不奇怪了,畢竟如果你在外門,恐怕是永遠沒有進內門的機會呢。”
蘇旭隱約記得對方是雙靈根,就滿臉和藹地道:“我天生的單靈根,無論如何也去不了外門,師侄這話真奇怪,哪有那麼多如果。”
“師叔你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