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多事情上,她總能發表一些讓他聽著很順耳的意見看法。
也不是說她就多麼完美無缺。
然而她總是特殊的。
從第一眼相見身上那奇特的氣息,再到後來每次談話後讓人禁不住愉悅起來的心情。
——雖然她未必愉悅就對了。
韓曜倚在窗邊,下巴壓在手背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漫天飛雪。
客棧外是一條僻靜的街道,牆頭樹上漸漸堆了一層薄薄的落雪,四處染上了霜白色,偶爾有一陣風拂過,碎雪就簌然散落。
她如今身在何處呢?
那日聽到慕容遙說,她去祭拜父親要繞道,故此不與他們同行。
韓曜下意識想去追她,然而想起他們曾經的對話,他意識到對方必定不願意帶上自己。
凌雲城那夜,他並沒出去看熱鬧。
他一直想著那日前前後後發生的對話,琢磨著究竟是什麼讓她心情不快。
——當然應該還有別的與自己無關的緣故,但他一定說了惹她生氣的話。
他甚至問了慕容遙。
後者沉默著搖頭,也許是不願說,也許是不知道。
與此同時,敲門聲響。
韓曜回身應了一聲,見到一個斬龍峰的姑娘推門而入,手裡捧著一隻精緻的玉盒。
“韓師叔。”
她很正經地俯身行了個禮。
這些日子他們在一處趕路,韓曜一直心情不佳,沒有心思與他們說閒話,態度也有些冷淡。
他們當然不知道他在鬱悶,故此只以為這人不願與自己相交。
不過,斬龍峰的幾人也懶得琢磨他,他們最近都在悄悄猜測大師兄是怎麼了。
——飛翼沒了,慕容遙要麼契合了神劍,只是劍紋在被衣服遮掩之處,要麼就是終於妥協,將那劍扔到乾坤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