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線還泛著微光。
蘇旭認識這圖案。
這幾人應當是天機宗弟子。
小少年低聲問道:“六師兄,你受傷了嗎?”
青年被這麼一問也傻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右臉,發現竟沒有腫起來,只是那燒灼刺痛越發難忍,“你使了什麼妖法——”
“我們首座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蘇旭漫不經心地道,“怎麼,你沒見過的法術皆是妖法?”
其實她也根本沒用法術,就是隔空用靈力給了那人一個嘴巴。
不過這人也太猖狂了些,若是換個脾氣不好的,一巴掌打斷他的脖子都有可能。
其實蘇旭出手力度不怎麼重,而且還頗為心機。
——靈力滲入經脈血肉之中,外人根本看不到傷。
這傷持續不了許久。
等到這人能向宗門裡的師長告狀的時候,自己的靈力必然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
事實上,她連師父的房子都燒了,對方直呼謝無涯的名字,並沒怎麼讓她生氣。
她就是看這種人不順眼——自己沒什麼本事,還要逼別人去管閒事。
剛才只是藉機發作罷了。
又是一陣刺痛襲來。
六師兄又慘叫了幾聲,可惜他的師弟師妹均一臉迷茫,絲毫沒看出他傷在哪裡。
“這位姐姐。”
白裙少女終於咬牙站了出來,“我們入門不久,修為低微,如今只是練氣境,那人——”
她蹙著眉,滿臉擔憂地看向前方巷口,“那秦家少爺能使用那樣的劍訣,恐怕已經築基了。”
蘇旭看都看不她,“練氣境也敢託大與我平輩相稱?”
後者頓時傻眼。
少女似乎沒想到這人如此不給面子,又彷彿從沒有被人如此對待,不禁微微咬唇,竟有幾分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