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他媽了,是誰幹的?」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第34章
沒有什麼過多的廢話, 眾人幾乎同時動起手來。
練習室裡東西滿天飛,鼓面的碎片像雪花似的洋洋灑灑,綠毛的鼻血噴了一地, 最後臉朝下被一隻限量版運動鞋踩著。
仲星燃一腳踩在他臉上, 跟踩地鼓一樣用力,鞋尖往下碾了幾下, 惹得綠毛一陣痛苦哀嚎。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人,語氣冷酷無情:「給老子買個一模一樣的鼓放進來,明天我就要看到。還有, 寫一張道歉信當全班面念給我聽,不能少於一千字,少一個字打你一次,打到你滾出蘭江為止。」
綠毛髮出鬼哭狼嚎的求饒, 拼命點頭求他放過自己。
他是市五中的,當然聽說過蘭高小霸王的名號,今天帶人來偷摸砸了仲星燃的鼓,只是氣不過自己的女朋友搭訕他。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卻沒想剛好遇上了本尊。
其他人紛紛求饒,表示再也不敢了,明天集體上去唸道歉信。
仲星燃鬆開腳, 對著門口抬了抬下巴道:「滾。」
他們連滾帶爬地跑了,練習室裡只剩下聞紀年,還有那個和仲星燃一起的男生。
聞紀年一聲不吭地撿起打架時弄斷的拖把,往門外走去。他臉上擦破了點皮,但拳頭很硬, 剛才愣是把綠毛的小弟給揍哭了。
仲星燃臭著臉叫住他道:「餵, 謝了。」
聞紀年本來也不是為了維護他的鼓, 聽到這句話理都沒理他,徑直出了練習室。
那天之後,仲星燃對他的態度好了一點,雖然在學校還是不和他說話,但起碼不會像之前那樣三天兩頭動手了。兩人基本維持一個禮貌,但不互相搭理的狀態。
有一次培訓機構放學的時候,外面下了很大的雨,他還邀請聞紀年上車送他回去。
聞紀年擺手拒絕他,隔著開啟的車窗玻璃,他聽見了車裡兩個人的對話。
仲星燃不高興地說:「叫他上來還不情不願,看樣子他家裡也不會來接他,活該淋一身雨。」
另一個人笑著說:「也許他只是不想上你的車呢,要不我來試試。」
仲星燃:「滾啊你。」
說來奇怪,明明距離很近,聞紀年卻總是看不清另一個人是誰,他好像總是跟在仲星燃身邊,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經常盯著聞紀年看。
隔著車窗和雨幕,聞紀年對上了他的眼睛,那是一雙跟仲星燃的暴戾截然不同的眼睛,眼神溫和從容,卻帶著一絲危險的探究,他的左眼下方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畫面一轉,又是一個陰雨天,地點仍是在培訓機構。
和聞紀年練對手戲的人臨時請假,說是雨太大了想在家休息。距離藝考還剩不到一個月時間,今天是他們約好的私人訓練,沒有了對手戲演員,效果將會大打折扣。
聞紀年本可以先錄一遍對手的影片,拿來和自己對戲,但今天很不湊巧,他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去另一個地方打工了。
這麼長的劇本,要是他一個人順兩遍下來的話,可能會遲到……
這時,練習室的門被敲響了。
他抬起頭,看見仲星燃端了一盤切好的蛋糕進來。
「給,今天杜□□日,我們在隔壁慶祝了一下。」他把蛋糕遞給聞紀年,又欲蓋彌彰地解釋道,「這可不是單獨給你的,機構裡每個人都有。」
聞紀年接過蛋糕,道了聲謝,卻並不吃。
仲星燃看了看他,問:「昨天那幾個在門口堵你的,是什麼人?」
昨天放學時,他看見幾個彪形大漢把聞紀年帶上了車,便讓司機一路跟了上去,結果卻發現那輛車開到了他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