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花會突然發狂的原因,故而趕來告知父皇。”
對於他的話,蕭元宗自然是相信的。
畢竟他這個長子向來優秀,打小德才兼備、知書達理,處理起事情來更是周到全面,犯不著為了維護弟弟故意撒謊。
可,即便馬兒發狂是有人故意為之,但衝撞官員和百姓已成事實,總不能將“有人陷害”作為對他人的交代吧?
蕭元宗扔下棍棒,坐了回去。
搭在把手上的右手拇指和食指下意識摩挲著,少頃,他抬起左手擺了一下:“把二皇子帶下去,打二十大板。”
“是。”身旁的宦官領了命,立即令人過來押他。
蕭祁頌瞪大了眼,張口想問為什麼,卻被蕭祁墨一個眼神止住了。
他微微搖頭,示意弟弟不要再說話。
雖然不理解父親為何明知自己被陷害,卻還要懲罰於他,但他相信大哥是不會害自己的,他不讓問,自有不讓問的理由。
於是他只好嚥下這口氣,前擺一甩便起身大步流星地邁了出去。
不知是否有人提前打點過,還是掌刑的那位總管摸透了皇帝心思,總之蕭祁頌的受刑過程並無想象中那般煎熬。
二十板子下來,疼是疼些,但好在沒打爛,塗塗藥趴上幾日也就好了。
只可惜這幾日不能見阿瑩了……
他趴在自己床上嘆了聲氣。
恰巧此時有人推門進來,正是他的大哥蕭祁墨。
他走上前,兩指捻起被褥一角,檢視了一眼弟弟的傷勢,聲音平淡道:“還好,不嚴重。”
蕭祁頌打鼻腔裡哼了聲:“幸好沒認真打,不然我這屁股算是廢了。老頭也太不講理了,不為我鳴冤也就算了,怎麼能打我一個受害者?!”
“就是因為講理,才更要打你。”他尋了個椅子坐下。
主殿外面的宮人早已被屏退,蕭祁墨便慢條斯理地為自己斟了一杯茶,“父親如今已不只是我們的父親,從前在濠州,他可以幫親不幫理,但現在不行。你今日差點釀成大禍是事實,父親對旁人總要有個交代,他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被陷害。我今日攔著你,是因為父親本就不是真心實意要罰你,這宮裡管事的宦官都是老人,肯定也能揣摩出父親的心思,可你若是執意要為自己討個公道惹怒了父親,那你的屁股可當真要壞了。”
今日這麼一番折騰,時辰早已進入了後半夜。蕭祁墨之所以披著寒霜也要過來檢視他的傷勢,無非是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肯定還在等著他的解釋,不然今晚怎麼著也要睡不著覺的。
事實上他也沒猜錯。
蕭祁頌本就性子剛直受不得委屈,若是不等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讓他如何睡得著?
好在,他雖是剛直卻不是傻子,大哥這一番解釋他既聽懂了也勉強接受了,只是……
他抿了抿唇,長嘆一聲:“還以為做了皇家能有多好呢,我瞧著,還不如以前當個平頭百姓自在。”
聞言,蕭祁墨眼眸微垂,靜默稍許。
而後唇角一彎:“是啊。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