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散衙的時候,御史臺右都御史卓不凡剛好來到大理寺,見到了跪在一邊的夏採荷。卓右都讓夏採荷別跪了,說是此事他會處理。還說告御狀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夏採荷不肯走,說是裡面的人答應了她明天會接狀紙,所以她要跪到明天大理寺開門。”
劉夢棣笑道:“我是越來越喜歡這姑娘了,怎麼看怎麼順眼!卓不凡……哦,他應該是為了李茂、李茸及李著之事去的大理寺。後來呢?”
“後來夏採荷就走了。”
“阿?”劉夢棣疑問道:“走了?不是要跪到第二天去麼?”
“皮掌櫃說他也沒看明白。當時夏採荷可是十分硬氣的,但最後她就是走了。”
劉夢棣深吸了口氣說道:“他來了!”
“什麼?”
“夏採荷後來去了哪裡?”
“城南一處野車店之中。”
“她見了什麼人沒有?”
“皮掌櫃說,野車店的掌櫃把他的手下當成了流街子給攔住罵了一頓,因為野車店那裡住了許多從外地來的桑農,人還挺多也挺亂的,等皮掌櫃的人再跟上去的時候,夏採荷已經從後門走了。”
劉夢棣馬上問道:“還是經驗不足呀,該派人把後門也盯上稍的。”
“皮掌櫃就是這麼做的,要不然人早就跟丟了!”
“阿?皮休可以呀!跟上了?”
“是!一路到了金城坊。”
劉夢棣又問道:“她去那裡做甚?”
落塵姑娘答道:“去了翰林院吳遼吳典籍的家中,吳典籍家裡好似沒人,大門是虛掩著的。夏採荷原本是想敲門,可一敲門,門卻是直接就被她給弄開了。她進去以後,皮掌櫃的手下不敢冒然跟進去,只得在外面等著。沒多久夏採荷就出來了,不知道在裡面做了什麼。”
“吳遼家中果然是沒人?”
“應該是沒人!”
劉夢棣咬著牙說道:“果然是失蹤了!哦,荷兒回車店去了嗎?”
“沒有。皮掌櫃說夏採荷在從吳遼家出來的時候好似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然後就直接去了一處夏家的破舊老宅,然後就沒再出來了。”
劉夢棣想了想說道:“荷兒在大理寺外一定是因為見到了現身的夏無蹤,而跟著夏無蹤走了,要不然她不可能放棄告御狀。只是皮休的人只一味地跟著荷兒,卻不知道荷兒是跟著前面人走的。荷兒進了車店也一定是收到了什麼指示,這才去的吳遼家中。她與吳遼應該是不認識的,夏無蹤……他應該是讓荷兒去確認一下吳遼是不是真的失蹤了!”
“奴婢覺得不是這樣。”
“哦?那你說是什麼樣?”
落塵姑娘想了想說道:“皮休十分肯定地說荷姑娘從吳家小院出來的時候十分不自然,對身後之人極為戒備,應該是發現了有人跟蹤。她……”
“你是不是想說,吳遼家裡其實是有人的,是那人與她說她被人跟蹤了,所以她才這麼警惕?”
“是!奴婢就是這個意思。荷姑娘相當地單純,想來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自己會被人跟蹤。可問題是……若是夏無蹤在吳遼家中對荷姑娘說了這話,那他又何必讓荷姑娘去吳遼家看看吳遼是不是失蹤呢?他自己當時不就在那裡嗎?可除了夏無蹤誰又會告訴荷姑娘被跟蹤之事呢?”
劉夢棣輕笑一聲說道:“蓮兒你長勁了!”
落塵姑娘將頭一低,說道:“奴婢愚鈍,只是心有所疑罷了,還請爺解惑。”
劉夢棣笑道:“所以事情一定是這樣的。荷兒在大理寺外看到了夏無蹤,然後便跟了上去,而此時那夏無蹤發現荷兒被人跟蹤了,於是連忙躲藏,並且派出了一個同夥秘密告訴荷兒,先繞遠去一家野車店好甩開跟蹤著,然後去吳遼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