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三可就是兩萬三千兩呀!”
薛珙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得周邊還沒人注意過來,於是又道:“那你便再等等,估計再等個半年時間,一定能漲到六兩五。照現在這個行情,漲到七兩都是極可能的。但不可拖到明年夏收,那時大家手上都有糧食,也都會往徵北將軍府送,鹽引價必然會跌下來的。”
薛珙苦著臉說道:“我還、還得還利息錢呢……”
“你虧是一定虧的了,就看虧多少了。當及時止損才是你現在要做的,生意人萬不可意氣用事呀!”
薛珙被嚴敬安撫了這麼幾句,也漸漸平靜下心來。
他想了想問道:“嚴掌櫃,您能不能……能不能幫幫我?”
嚴敬和藹地笑道:“二兩二已是我能出的最高的價了。”
“可……”
“唉,誰讓我們是朋友呢!這樣,二兩五。”
“三兩!”
嚴敬搖頭笑道:“薛家公子就別這個玩笑了,我可是在幫你,你可不能反過來坑我呀。三兩,加上鹽課就是六兩三。那得等到明年去四月左右去了。我就算是一文錢都不賺你的,我還賠個利息錢呢。”
看著薛珙抽搐的臉,嚴敬接著說道:“三兩的單價,一萬引,那可就是三萬兩銀子呀。至鼎金典與經緯票號那兩家把月利最高定到了一分二,我要是用三萬兩銀子以一分利給貸出去,利滾利一年可足有四千六百一十六兩的利息可以收呢。我何故不賺這四千六,倒貼著去幫你呢?”
“這……”薛珙自己也覺得有些過分了。
嚴敬想了想又道:“實在行不行,你把這些鹽引先存著,等價高了再尋找買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