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我與他們有些不同,明顯是能看得出來我與之前來人不是一夥,如何又問起這個問題來。他們之前怎麼了?”
“還能怎麼,每當有客,義爺總都花許多銀子,使我月例錢都少了。且他們出入神秘……”
“妹妹!”
王璇璣的話還沒說完,聽得有人突然叫喚了一聲。
劉夢棣轉眼看去,只見得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才俊從一邊走了過來。
那人比劉夢棣要大上那麼幾歲,全身散發著書生意氣,驕傲非常。
能管王璇璣叫妹妹的想來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那便是之前石奇川口中的王研王墨思。
王墨思剛剛遠遠的那一聲叫,明顯就是在打斷王璇璣的話,好似並不想讓王璇璣將家中之事說給外人去聽。
王墨思來到二人身邊說道:“好不懂事,如何又將客人帶到家裡來了!小心義爺真生了你的氣!”
王璇璣連忙說道:“不是我讓他來的,是他自己跟來的!”
王墨思哪裡管得了那許多,他對劉夢棣拱手說道:“舍妹無禮,還請海涵。”
劉夢棣還禮道:“乃是我無禮近身在先,非是令妹之錯。我前來拜訪潛淵先生,他有事出去了,留我一人在廳堂。我自覺無聊,閒走至此。是我打擾了。等潛淵先生回來,我便告辭而去,絕不相擾。”
“你不住下?”王墨思問了一個與王璇璣同樣的問題。
劉夢棣笑道:“我雖非長安人,但在長安自有住所。”
“閣下是……”
“哦,小生羅翰文,字……”
沒等劉夢棣把話說完,那王研一把就將自己的右手手腕給抓住了。
王墨思叫道:“可是伯聞賢弟?”
“在下草字確實是伯聞!”
王墨思大笑了幾聲:“伯聞呀伯聞!你可叫我找得好苦呀!我是王研王墨思呀!”
王墨思連忙對王璇璣說道:“快向伯聞賢弟賠禮!”
王璇璣不滿地說:“什麼就賠禮呀!”
“他便就是那位街頭案首!當初在院試之時壓我一頭的那一位呀,他與那些人不同!”
劉夢棣只得謙虛地說:“實乃我好運,押中了題目,要不然我哪裡是墨思兄的對手呀。 ”
“科考哪有僥倖,中者皆是文筆之功!今日遇得賢弟,真叫我了卻了一樁心事了!我可不會讓你這般就走了,你定要與我多吃幾杯才是!妹妹,這可是貴客,不可怠慢了!快叫廚房上菜,我好好得與賢弟吃幾杯酒!”
王璇璣白了王墨思一眼說道:“行!你等著,我這就叫廚娘給你做點下酒菜去。”
劉夢棣知道王璇璣又在耍人,他笑道:“不必了,潛淵先生剛剛撇下我,實是出門叫席面去了。”
“席面?”王墨思疑了一下。
劉夢棣於是便將廚娘在書局之事給捅了出來。
那王墨思聽了之後回頭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佯裝生氣地說:“你又這般戲弄他人!這可不是你可以戲弄的!你平日常說天下無有好夫婿,如何也得嫁個比我學問高的青年才俊嗎?這位便是!”
王璇璣突然臉色一紅,說道:“那、那是我隨口胡說的,我、我只是不想那麼早嫁人,我……不理你了!”
王璇璣說著提著裙襬轉了個身,但卻沒有馬上離開。
王墨思輕笑了幾聲,對李永棣說:“賢弟不要與她一般計較,她就是被慣壞了!世家小姐都沒她那般脾氣大。”
“不怪不怪。小姐機靈可愛,非一般世俗女子能比,倒叫我好生欽佩。世家教女,教出的無非是些扭捏作態之輩,我等心性自然,哪裡受得了那份罪!倒是令妹叫小生有些親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