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是個一百二十五。”
明韞冰哪知道梁遠情那豐富多彩的情緒波動,在他看來,梁陳見了他的面不巴巴的湊上來才叫不正常。
他仔細地看了一遍梁陳的臉,隨口“嗯”了一句:“我來此地,尋一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視突然覺得明韞冰說這話時,若有若無地掃了他一眼——不同於他那種看誰都睥睨四方彷彿對方是隻野狗的倨傲,而是一種異常可怖的森冷,令蘇視幾乎腳底發涼。
與此同時,地上的粉末突然細細地騷動起來,就像伺機而動的毒蛇。
梁陳沒留意,而驀地平靜,垂眼問:“找什麼?”
他這話有非常明顯又自以為隱秘的酸味,香飄十里得把在場的諸位都衝得倒退十步,紛紛想逃離此“愛恨情仇”大戲現場。
也是這時,梁陳才注意到,明韞冰的臉色非常不對勁。
是幻影的時候,他就像一個假人——跟時想容那時有九分相似,而他抓了時想容的偶人術碎了個假瓷身,再從鬼相下駕帝輦出來的那個,就絕對是真魂真身。
那時雖然也膚色如雲,但嘴唇是有血色的,不知多少層的嚴整衣襟下,綿延出來的血管搏動雖然不快,但絕對有。
然而這個又像假人了。
不等梁遠情從明韞冰不對勁的樣子裡聯絡到他聲名狼藉的卑劣一生,再得出結論,嚯的一陣罡風吹過,天地驟然像被吹暗了一半的燭火,暗了大半——
那地上的白末被吹起來,剎那在半空結成了一隻堪比茶樓還高的白瓷大蜘蛛,八爪飛揚,霍地戳塌了一面矮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