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是那麼混亂的時期。就連我,都不知道今年到底是六十五,還是六十六。都是這麼混著,就過了。”
“但是你的生辰,所有人卻都記得分外清楚。”蘇循看了梁陳一眼,“簡直就好像……”
就好像有人故意把這些資訊刻進了他們的記憶裡。
以至於他們是那麼堅信,梁陳的存在。
梁陳灌了口酒。
蘇循:“當時你甚至還是失散在外的。但樸軍師把這個時間算出來之後,我們所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是你二十五歲的生辰。”
徐念恩說:“對,但這不是重點……”
梁陳卻截口打斷了他的話:“重點是,我必須死。對不對?”
兩人都一頓,不約而同地沒做聲。
梁陳砸了一口酒,又挑了塊肥嫩的肉,嚼了半晌,覺得嘴裡咬的簡直就是他的好時光啊。
他說:“我的二十五歲生辰,不就是今年夏天嗎?樸軍師推算出了這個時間,按照剛才徐倏的話,他自然也知道人世不會傾,這不傾之下,當然要有人去獻祭,去當犧牲。這個人是我的機率,比別人要高多了,對吧?”
畢竟他出生就那麼與眾不同。
難怪他大哥和二哥都待他那麼好,可不是,這可是一枚暴風雨裡的定風珠啊。
“遠情,聖上待你好,當然也不止是因為……”蘇循的話卻很蒼白。他自己都是走狗烹,狡兔死的最佳範例——被架空了一切,丟在這種草養花,實在是說不出來皇帝有真情的這種屁話。
梁陳卻沒他想象中那樣受打擊,面色如常地說:“樸軍師那麼神通廣大,肯定算出了往後事多,紛擾如雲,他不想摻和進來,索性全部丟開了。既然陰陽失衡,可以扭轉這種局面,身在其中的肯定不止我一人,不過具體是誰謀劃到這步,誰算計來算計去,他就不敢說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