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貪婪地吸食他的血氣。
那種微微發癢的痛楚令他有些迷茫,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原來這是昨晚梁陳親吻他的時候,有過的同樣感覺。
“拂昭。”他想。
“阿靜啊,”有人叫他。
他頓住腳步,只見鄔長老提著一個大紅牡丹的食盒走過來:“給你留的八寶小餛飩。”
明韞冰猶豫了一會兒,伸手接過,結果鄔梵天不鬆手:“等等——你喝酒嗎?”
“什麼是酒?”
鄔長老用一種痛惜的眼神看他:“人間極樂!師父給你倒了點醉玫釀的周旋,沒聽過吧?這是你師母教我釀的,拿她的名字做的酒——其實醉玫這種毒花看似妖異,只要多用幾道複雜的方法,就可以釀出很好喝的酒。一杯醉千年啊,包你滿意!”
這種推銷詞似的介紹,讓明韞冰下意識去摸袖子,還真的摸出了兩個銅板。
鄔道長這等見錢眼開的人,頓時一把奪過:“啊哈哈哈多謝!喏,拿著。冬至就是要吃餃子!師父走啦。”
明韞冰提著餐盒回荷榭,結果在門口,那玩意的第三層脫開了,小酒壺和形狀各異的油紙裹的糖撒了一地。幸好酒壺是封著的,不然只能喝空氣了。
他正低頭撿,撿了這個掉那個,深呼吸了一口氣,極其陰沉地盯著石板路上磚石里長出的嫩草,正想出手抄家,那股戾氣卻在一抹白影出現的時候憑空消散了。
——梁陳走過來,把雞零狗碎的小零食一一撿起,放進他懷裡,問:“怎麼這麼晚?被提問了?”
他額頭上那顆紅痣就跟紮在眼睛裡一樣,像一種驚心的讖言。明韞冰有幾分敵意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地起身。梁陳把食盒端起,回到屋裡開啟,才發現是冒著熱氣的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