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人殺了,他那麼一點點趴在死人堆裡,對我露出一個春天般溫暖的笑,我馬上就把他帶回肅邪院了。日夜澆水,你看,現在長的這麼高這麼壯!每一滴米!都是貧道我親自去討的,他十歲以前穿的都是百家衣,有一年冬天,院裡冬衣不夠,差一點這孩子就凍死了,貧道毅然決然地開啟道袍,把他裹在胸前……嗷!!”
鄔道長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念恩收手的速度快到人看不見。一臉無辜地衝著眼含熱淚的梁尚書笑。
鄔道長深情撫摸念恩的狗頭:“……即使那年冬天把腦子燒壞了,現在也很能打,這都是貧道的分內之事。”
“道長……”梁尚書一寸柔腸,萬分感動。
鄔梵天又想按照流程對阿靜進行一番身世渲染,觸及到他眼神,頓時不敢上手,改為在肩膀上輕輕一拍:“這孩子也是,被降真門追殺了七天七夜,就因為身負解陣秘法。貧道大戰十個降真門賊人,才把他解救下來,背上添了十道新疤。——貧道說這些,只是想告訴施主,我們不需要錢!哪怕肅邪院已經窮到連鍋都掀不開了,我美麗的小阿靜連一件整袖子的衣服都穿不起……”
梁尚書低頭看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他看來的前一刻,念恩“刺啦”一聲扯斷了明韞冰的袖子。
“……”明韞冰有點一言難盡地看著自己的袖口。
他的眼神在梁尚書眼裡頓時變成了難以啟齒的柔弱,配合那俊冷的外表,簡直就是苦情小倔強一枚。梁尚書感動極了:“鄔道長……”
鄔梵天伸手攔住:“梁大人,先不用多說,今晚我們就把這隻女鬼給你除掉。只是勞煩給我們安排一個客房歇歇腳,一個就夠了,我和念恩可以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