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大哥,有知己,有未婚妻,你在塵世裡唱戲,就唱的這麼酣暢淋漓?”
明韞冰盯著他,眼裡卻是難以形容的狠戾,愛恨都在那雙黑眸裡起伏。
梁陳的喉嚨像堵著,呼吸顫抖,說不出話:“我……”
“梁遠情,我是離魂,又不是腦殘,我在人間一百多年,就跟你這麼無緣,一次也遇不到?是誰在從中作梗,你腦子裡的水要不要倒一倒?要不是時想容多此一舉,你還能在這裡問我?”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梁陳被他三言兩語弄得心如刀割,喃喃道。
但他馬上反應過來。
——明韞冰離魂那一百年就在人間,他也在,兩人沒有晤面過的原因不會是沒緣分,肯定是彡在百般阻撓。
這骨殖恐怕也就是第一階天留下來專門監督梁陳去做祭神的。叫他不要忘本。
難怪明韞冰一看見那白骨精就厭惡,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明韞冰掐著他的下巴,眼珠折射出一片狂熱的寒芒:“你不知道,所以你在身上弄這麼些亂七八糟的術法,把自己搞成這副蠢樣,是想洗掉它,還是想讓自己清白一點?我告訴你,這烙印刻了,就是一輩子,這輩子下輩子,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你也別想擺脫我——”
梁陳把他狠厲的尾音堵了回去,與魂契本身是極為淫邪的締結婚約,但他們倆身上的卻沒那麼下流,一旦觸動,彼此身上的寒氣都被驅散了,就像擁抱著掉進了溫泉裡,沉溺。
梁陳早先不知道,如今發現了,用起來簡直得心應手,就跟那是自己下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