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陰涼之處。”俗話說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便終於大發慈悲地打算給梁落塵解毒。
時想容很快發現那種毒是屬於羋族的,很難解。好在她當過大神的跟班,恰巧就知道怎麼解,涼珂此地也有解毒所用的藥草,不由得感嘆梁落塵命大。
且命巧。
這種毒是用藥浴配口服丸解的,十日一次,需要泡足半年,前幾次會格外痛苦。時想容搗好第一劑藥給梁落塵放下去,發現他身上還有刀傷——皮肉傷倒是好療愈,念力最適合療傷了,便順手給梁落塵抹掉了。
梁落塵就是這時候,在藥浴裡睜開眼睛的。
他中的就是盲毒,視線卻不是全然抓瞎,而是能看見點影影綽綽的輪廓。這一看,就看見了一個白裙女子忙前忙後地為他擦肩抹背……
那手不知道有沒有碰到他,但一片溫柔的“水”從她指尖漏下來,澆過的地方痛楚全都衝沒了。
梁落塵好險沒發出一聲良家婦女的慘叫,在大白天的悠悠春風裡,時想容無意間一偏頭,發現他整個人開成了一朵盛開的醉玫。
她還以為毒發了,心想降真能那麼不靠譜嗎?……其實還真不一定……又想,要是沒氣了乾脆做成她的“守將”算了,一邊一個,還挺美觀。便伸手去碰梁落塵的頸部大動脈,還沒碰到,就被他抓住了。
時想容頓時渾身一顫。
“姑……姑……姑娘……”梁落塵返祖似的,喉嚨裡可能安了只鸚鵡,好不容易想起來人話怎麼說,頭冒蒸汽道,“不勞煩你……垂侍愚俗……可否另尋一人前來相助?”
這位“愚俗”窘迫得太明顯,時想容知道他看不見,兀自平復了一下,反而冷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