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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微看了一眼,乃是《尚書》,不過她拿的時候,一下沒拿穩,那書落地上了,書頁翻開,裡面的字密密麻麻的。
再仔細一看,上面寫道:那謝二郎來到玉橋前,見柳嬌嬌正在橋上,玉容上泛著淡淡的仇。謝二郎又是心喜又是激動,大步跑上前,一把握住了柳嬌嬌的手,深情道:“我們今夜就拜堂成親,然後離開這裡,讓兩家人再找不到我們。”
這是《尚書》?
分明是小情侶私奔的話本!
“陸姑娘,你找到了嗎?”書生在外面問。
陸雪微只得將書合好,然後送了出去。
“公子是打算參加明年的春闈?”
“正是。”
“我們公子文采極好,這次一定能高中狀元!”書童添了一句,言語中非常自豪。
“狀元不一定,但考個進士還是可以的。”書生道。
“公子您太謙虛了。”
“謙虛是美的。”
陸雪微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一個能披著尚書的皮看話本,還把一句簡單的論語解釋的亂七八糟的人,指望他考上進士?
那普天下寒窗苦讀的學子們,除非他們腦子全都生鏽了。
等到天黑的時候,他們來到一家客棧。
坐了一天的馬車,陸雪微只覺腰痠背痛。二丫扶著她下了馬車,再看那書生,也在一旁捶著腰,他在外面坐著,地方窄小就更加難受。
不過見她看過來,書生忙放下了手。
“還是在外面坐著好,能看到沿路的景緻,一邊吹風一邊看書,腦子清亮不少,讀的書都記住了。”書生笑道。
陸雪微向書生行了個禮,“讓公子受累了。”
“不累不累。”
陸雪微要了兩間上房,她和二丫一間,書生和書童一間。
因為男女不便,他們在各自的房裡用的晚飯。
用過晚飯後,陸雪微就躺下休息了,二丫在臨窗的矮塌上躺著。
“二丫,你想家沒有?”
二丫小小應了一聲,“想我娘,她是家裡唯一對我好的人。爹總想把我賣了,娘護了我這麼多年,不過在大哥要娶親時,她還是同意了。她跟我說,不要我恨他們,說他們也沒有法子。”
“等以後,你想回去看看,還是可以回去的。”
“謝姑娘。”
夜裡,樓下突然鬧出了動靜。
陸雪微睡得淺,當下就醒了過來,仔細穿好衣服。果然不多一會兒小二來敲門,說是官府的人正在搜查罪犯。
她堂堂長公主竟然成了罪犯!
陸雪微讓二丫穿好衣服,而後冷著臉開了門。
“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您請下樓去,官府的人合著畫像一比對,這就完事了。”那小二賠著好話。
陸雪微微微點頭,帶著二丫下去了。
樓下有幾名官差,領頭的人拿著一張畫像。
客棧裡,無論男客還是女客都被叫了下來。陸雪微走到前面,看到書生也在,他正耷拉著頭,顯然是瞌睡的緊。
官差拿著畫像走來,陸雪微一眼看過去,正是自己。
他先比對了二丫,二丫看到畫像上的人也驚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大方的仰著頭給官差看。
“不是,去那邊。”官差對二丫道。
二丫退過去,看向陸雪微時,微微有些擔心。雖然她易了容,可容貌和以前還是有三四分像的,再加上夜裡昏暗,本就看不清,這朦朦朧朧的豈不更像了。
那官差拿著畫像對上陸雪微,果然遲疑起來,仔細檢視著一番,不太確定,又讓旁邊的官差再仔細看,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