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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西邊販運了一批皮毛,但因為品相不好,根本賣不出去。這摺合一算,竟然損失了十多萬兩。
他被債主拿著刀追殺,好在容家出面幫她填補了窟窿。
“容夫人設得陷阱,你再小心也逃不過。”
李玄啊了一聲,“容夫人?”
李父李母也吃了一驚,忙問李婉怎麼回事。
李婉便把容夫人用這十萬兩銀子比她留在容家的事說了,還說容夫人顯然是早有準備,所以給哥哥刨坑的是她定沒跑了。
“卑鄙!”李父聽完氣憤不已,“她怎麼能這麼對你!”
李母也是氣憤不已,“婉兒,你跟容陌和離了吧,我們砸鍋賣鐵也要湊出這十萬兩!”
“正是!”李玄也點頭。
李婉失笑,她不想說的是,砸鍋賣鐵怕是一兩銀子都湊不出來,更別說十萬兩了。母親和哥哥心裡沒數,但她爹知道,此刻只剩下無奈了。
“我在容家沒有受委屈,你們放心就是。”李婉道。
“這還不算受委屈?”李母擔憂道。
李婉握住母親的手,“她不是非要留著我,那我就鬧得她容家雞犬不寧,看她還敢不敢留我了。”
“婉兒,娘怕你受傷。”
“不怕,我這心已經硬了。”
臨走的時候,李婉跟哥哥提起了一門生意。她眼下還有些貼己錢,數額雖然不大,但能讓哥哥試試手。
這次,她會幫著哥哥,不會讓他再掉坑裡了。
李玄點頭,“我聽你的,咱們早日還了這十萬兩,妹妹也好早日離開容家。”
李婉正是這個打算,一年兩年,三年五年,她可以鬧。但總有累的時候,她想有一天自己可以乾乾淨淨的離開容家。
回到容府,她先跟下面的夥計交代了一些事,而後去了九思院,倒也不意外陸輕染在。
容陌靠著羅漢床看書,而陸輕染坐在他對面,正在做女紅。二人沒有說話,卻是歲月靜好,讓人羨慕的緊。
只是李婉一進去,這好也就不好了。
“姐姐。”
陸輕染見到她,忙放下手中活兒站起身,這小心翼翼的樣子,好似平日裡總受她欺負的小可憐似的。
李婉點了一下頭,隨口問:“繡什麼呢?”
“香囊。”
李婉想起容陌之前戴在身上的香囊,揶揄了一句:“妹妹只會繡香囊麼,繡也就繡了,只別忘裡面塞那些乾花,聞著怪膩歪人的。”
容陌放下手中的書,看向李婉,不贊同道:“夫人,別這麼說。”
李婉咦了一聲,“你這聲夫人叫誰呢?”
容陌也怔了怔,他自然的喊李婉為夫人,對陸輕染卻不知該如何稱呼。
“你可以喚陸姑娘為染染,這樣親切多了。”李婉笑道,這話難免有些陰陽怪氣。
容陌自然也聽出來了,“婉兒,這樣可好?”
李婉切了一聲,但還是笑著在他身邊坐下了,而後對對面的陸輕染道:“妹妹,姐姐剛才說話直了,別放在心上。”
陸輕染見李婉軟著身子貼在容陌懷裡,一副春情盪漾的樣子,她一個世家貴女自然做不出這般樣子,只是眼下看著尤為扎眼。
容陌一個讀書人,也略略有些不自在,卻也沒推開李婉。
“之前妹妹給夫君繡了一個,只是這次回來,卻不見他戴著,想來是在路上丟了,所以才想著再繡一個。若是姐姐不喜歡這香氣,妹妹再換一種。”
“哦,那香囊啊,我丟的。”
陸輕染再如何好脾氣,臉也有些掛不住了。
“妹妹別誤會,那香囊上染了血,我才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