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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媽在後面看不下去,想上前扶起素然。
“媽媽,我可以。”素然推開了陳媽媽的手。
陳媽媽眼裡噙著淚,瞪了那左思遷一眼,而後回到陸雪微身後。
左思遷看到素然這樣,確實也吃了一驚。他是知道素然的腳被廢了,一個舞姬不能跳舞了,他對她也就沒有興趣了,只吩咐下人照顧著,不想竟被照顧成這樣。
“你!”左思遷看向左夫人,臉上帶著慍怒。
左夫人眼裡彷彿浸著毒,惡狠狠的瞪了素然一眼,而後對左思遷道:“一個妾室,自以為長得有幾分姿色的賤貨,本夫人留她一條命都是發了慈悲!”
素然苦笑一聲,“那我謝過夫人的慈悲了。”
終於她爬到了左思遷面前,仰頭看著這個男人。
那晚,她為他跳了一支舞,他說她跳到了他心裡,想以後每一天都看她跳舞,問可願意跟他回家。
這個男人,斯文儒雅,這話不關愛意,但她聽來卻是心動不已。當時是怎樣的糊塗,因這一句話,便覺這個人是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
她答應了他,後來不論陳媽媽怎麼勸,她都執意離開畫舫,跟著這個男人走。
回到府上,她才知他是堂堂吏部侍郎,而且已經有正室夫人。她想沒關係,只要他喜歡,她願意為他跳一輩子舞。
可左夫人為難她,虐打她,甚至讓人打斷了她的腿,這男人卻沒為她說一句話,甚至嫌棄的連一面都不肯見了。
這不過才一個月的光景啊!
“大人,奴家腿廢了,已經不能再跳舞了。”素然看著左思遷,眼裡仍舊深情繾綣。
左思遷微微蹙眉,“不能跳便不跳了。”
素然苦笑,“可奴家不能跳舞了,怎麼討大人歡心呢?”
“賤貨!不要臉!”左夫人指著素然大罵。
“太過分了,他們……”陳媽媽要上前幫素然,但被陸雪微拉住了,“姑娘!”
“她自己的事,讓她自己做個了斷吧。”陸雪微淡淡道。
陳媽媽又急又心疼,不過也確實想看看這男人是什麼反應。
“府上少不了你一口吃的,倒也不用討我歡心。”左思遷清冷道。
素然笑了,眼淚一滴滴落下,“大人,地上有些涼,大人可否抱奴家起來?”
素然伸出手,纖細的手腕,似一握就會斷。她看著左思遷,梨花落雨,楚楚可憐,滿眼都是期待,彷彿只要左思遷肯稍稍憐愛一點,她就滿足了,不計較了。
“左思遷,你敢碰她!”左夫人咬牙。
左思遷只覺頭疼,這後院的事比官場上的事還難處理,所以他才不願意管。可正室夫人才是他的娘子,小妾等同於取樂的玩物,孰輕孰重,他心中從來都是分明的。
“明日,我讓下人送你去莊子上養病,往後的日子,不必再回府。”左思遷臉上已經露出了深深的不耐煩。
素然怔了一下,而後慢慢放下了手。
“素然這一生,只愛過一人,信過一人,卻賠上了一切。”
林宗看到這裡,杵了蘇遲一下。
“這老左也真是狠心。”
蘇遲歪頭,見林宗這大老爺們眼圈竟然紅了,趕忙捂著臉,遠離了他幾步。
“蘇蘇……”林宗看向蘇遲。
“閉嘴!”蘇遲腦中警鈴大作。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愛得最深的,往往也是傷的最深的,便如我,你說阿芳為什麼不愛我呢?是我不夠帥還是不夠男人?不夠有錢還是不夠……”
蘇遲臉徹底黑了,“老子是不夠狠,不然早宰了你個蠢貨!”
林宗見蘇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