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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陸家亂了。
寧兒回來說,陸家二爺昨夜去娼館,結果不知為何中了風。等抬回家再找大夫來,人已經廢了。
何為廢了,便是從此後再不能行房事。
三個月前的晚上,風、流成性的二爺酒壯色膽摸入了靜姨娘的閨房,把人給強了。事後,靜姨娘忍下欺辱,還囑咐她和寧兒不許說出去。
沒人會給她們主持公道,只會招來厄運。
三人抱頭痛哭一晚,便誰也不忍再提了。
“報應!”寧兒小聲罵了一句。
陸雪微點頭,“報應會一點一點來,他們等著就是。”
她料到陸文會去娼館,那毒液凝聚與充血之處,自然會廢了他。
靜姨娘看向陸雪微,不由想起昨夜她說的報仇的話,莫不是……她晃晃頭,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當天用午飯的時候,靜姨娘突然噁心反胃,還說已經有兩日了。
“要不求老夫人,給姨娘找個大夫吧!”寧兒看向陸雪微。
陸雪微眉頭打結,該來的還是來了。姨娘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這事爆出後,老夫人為了保全陸家的面子,讓人打殺了靜姨娘。
“我給姨娘開一副藥吧。”陸雪微道。
“阿微,你?”靜姨娘捂嘴笑。
大爺在時,她確實跟人學過一年醫術,可她到現在連常見的幾種草藥都分不清。
“您信我就是。”
一碗紅花下去,痛是痛了些,但也只能如此。
先前她跪在慈安堂院裡,膝蓋腫痛,便讓大夫開了一包紅花祛瘀,她沒用都留下了。等天大黑了,她才去廚房熬藥。藥熬好後,她倒好端出來,回到院裡,卻發現靜姨娘和寧兒都不在。
心下有不好的預感,陸雪微放下碗急忙跑出去,似是有預感一般,她直接去了慈安堂。
“蕩婦!”
老夫人一聲怒喝,讓剛跑到門口的陸雪微身子晃了一下。
她衝進廳堂,見靜姨娘跪在地上,神色悽然。
老夫人坐在正堂前面,一臉怒色,看到她進來,先冷哼了一聲。
寧兒跑到陸雪微跟前,急切道:“姑娘,靜姨娘……有……有身子了……”
原是寧兒從外面得知老夫人身體欠安請了大夫來慈安堂,她便勸著靜姨娘也去看看,本就是順便的事,想來老夫人不能說什麼。
靜姨娘這兩日確實難受的緊,這才應下了,不想竟是喜脈,這一下可亂了。
陸雪微上前,一字一句道:“三個月前,姨娘被二叔強害,這才留下了這禍種。”
“你說誰?”二夫人陳氏一步上前,指著陸雪微,“阿微,你再說是誰?”
“靜姨娘乃是被二叔強害!”陸雪微字字鏗鏘。
“哎喲,老祖宗,二爺如今都成什麼樣子了,還被這般潑髒水。這種醜事傳出去,可是要逼死我們二房,甚至咱陸家……豈再談臉面!”二夫人說著大哭起來。
老夫人神色一冷,“你爹死後,全仗你二叔二嬸養活你,你不知感恩就罷了,還往你二叔身上潑髒水,小小年紀,心思竟這般歹毒!”
“祖母,姨娘是被二叔所強害,孫女還是這句話不改,除非今日您將我二人一起打死,我們到了地下也好跟父親喊冤,跟祖父喊冤!”陸雪微看向老夫人道。
“好,說得好!”老夫人臉色陡然鐵青,她斷沒想到這個向來不敢忤逆她的孫女會說出這般強硬的話。
這是威脅,更帶著一股子狠勁。
再如何,她也不能打死親孫女吧,況她父親是犧牲的將士。若傳出去,外人怎麼看她,只怕還會驚動官府。
老夫人心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