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上馬二人急忙回城了。
“我們先去那兒?”方晴問。
陳堂沉了口氣,“先去楊昌伯府看看動靜吧。”
若那男人去殺人了,此刻很可能已經動手了。
果然如他所料,等來到楊昌伯府,外面圍著很多官差,一看就知道出事了。他看上官厲在外面,忙下馬去找他。
“怎麼回事?”他問。
上官厲見到他,先愣了一愣,“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來了?”
“說來話長,有人刺殺溫煦是嗎?”
上官厲忙點頭,“沒想到是周子揚。”
“周子揚?”
“先前刑部錯判的一個案子,那家女主人和她婆婆別滅口了,留下一個孩子。那孩子現在養在長公主府,他舅舅就是周子揚,我們都是認得的。”陳堂不是別人,上官厲也就有什麼說什麼。
“原來他叫周子揚。”
上官厲咦了一聲,“你認識?”
“算認識,我幫過他一次。”
“這樣。”
“那溫煦?”
“死了。”
陳堂瞪大眼睛,“他一個人闖入楊昌伯府,就這麼簡單把人殺了?”
周子揚武功是不錯,但也敵不過這麼多守衛吧。
“他扮成守衛,潛入了後院,將溫煦給殺了。”上官厲道。
陳堂愣了一愣,“那他人呢?”
“長公主在裡面,宋璽也在,那楊昌伯和楊昌伯夫人正在鬧,非要當下殺了周子揚為兒子報仇。”
陳堂想進去裡面看看,上官厲便帶他進去了。
來到後院,陳堂見長公主和宋璽立在一旁,而周子揚跪坐在地上,旁邊圍了很多官差。
楊昌伯夫人大哭著,指著周子揚大罵,幸而被人攔著,不然上去鐵定跟他拼命。
那楊昌伯一臉恨意,正在跟長公主說什麼。
陸雪微嘆了口氣,“楊昌伯,本宮已經說了,案子該交由刑部審理定罪,即便這周子揚是死罪,也該刑部執刑,沒有你殺人的道理。”
“他殺了我兒子!”楊昌伯怒吼一聲。
“楊昌伯!”陸雪微皺眉。
楊昌伯普通跪在地上,“老臣願意以爵位換,只希望長公主能理解臣老來喪子的悲痛,讓我手刃兇手。”
“這不是交易!”
“那長公主便不能念人情?”
陸雪微閉了閉眼睛,這楊昌伯分明在逼她。
“我以為你應該以又有這樣的兒子為恥,不想竟還這般理直氣壯,倚老賣老,厚顏無恥。”周子揚冷笑道。
“你這個殺人兇手!”楊昌伯指著周子揚,全身都在顫抖。
“我殺了人,我認。溫煦該死,我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
“你!”
“他殺了一個婦人,那婦人還懷著孩子,馬上就要臨產了。他們一幫畜生,欺辱她,折磨她,最後還活活將她燒死。你兒子做了這樣的事,你卻還有臉罵我是兇手,到底誰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