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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在京城有好幾處宅子,李婉帶顧明玉來到一處位於衚衕裡面的民宅。這裡離督公府近,她有時處理生意上的事晚了,不想回府,也會住在這裡。
“公主別客氣,眼下先在這裡住著吧。”李婉道。
顧明玉點頭,“容小夫人,謝謝你了。”
李婉忙搖頭,“您還是叫我李婉吧,這容小夫人也不止我一個。”
顧明玉瞭然,容陌娶了陸輕染,那陸輕染也是容小夫人。
李婉忙得晚了,還沒有用飯。正好顧明玉也沒吃,她讓廚房準備了飯食,二人一起用飯。用飯的時候,顧明玉把自己的情況跟李婉說了。
聽到她得了絕症,李婉挺難過的,又聽她放棄去治病而留在盛京,只為了多看韓督公幾眼,又是惋惜的很。
對著一個算是陌生的人,顧明玉才無所顧忌的把滿腹心裡話都講了出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傻?”顧明玉問。
李婉搖頭,“公主,你也聽聽我的故事吧。”
她把她和容陌之間的事,以及自己對容陌娶陸輕染的感受,想和離卻又被鉅債壓著無法離開,而自己這麼痛苦歸根到底是還愛著容陌。
“公主,我不覺得你可憐,相反你愛的那個人,他是值得的。反而是我,愛了一個不值得愛的人,知道的很清楚卻還是深陷其中。”李婉苦笑道。
顧明玉聽完,怔忪了許久。
之後她舉起茶杯衝李婉敬了一杯,“咱們算是同病相憐了。”
李婉笑,“雖如此,但也不用自怨自艾,活一天就痛快一天吧。”
二人本來是喝茶的,但覺得沒意思,便換成了酒。這一喝竟喝了一夜,二人皆酩酊大醉。
翌日臨近中午的時候,李婉還沒有醒來,她的丫鬟青竹只得一遍一遍喚她。
“夫人,您快醒來吧,家裡出事了。”
李婉頭昏沉的厲害,聽了這話,勉強睜開眼。看著床頂的雕花,仍一時回不過神兒來,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出什麼事了?”她神色有些呆滯的問了一句。
“親家夫人打了二夫人。”
李婉腦子轉了好一會兒,恍然明白這話的意思,不由大驚:“你說我娘打了陸輕染?”
青竹忙點頭,“現下家裡鬧翻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李婉自是心急,讓青竹簡單給她梳洗了一下,而後急匆匆的回了容府。撲一進後院,便聽到了她孃的叫喊聲。
“容陌,你對得起我女兒麼,當初你們容家求親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不會讓我女兒受委屈。可眼下呢,她在外面忙得每日每夜的,身子愈加消瘦,可你卻摟著新婦,過得蜜裡調油。我苦命的女兒,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人渣!”
“李夫人,怎麼說話呢,我們何曾給她委屈了。倒是她嫁到我們王妃這幾年,一兒半女沒有生下,還不許我們再娶了?再說了,當初為什麼娶她,你們不清楚,若不是為了讓她管理家裡的生意,我們能娶你們這樣門戶的女兒?”容夫人喝道。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了!”
“這是容家,你在這裡撒潑,還傷了我兒媳,今兒你必須賠禮道歉,不然別想離開。”容夫人咄咄逼人道。
李婉頭還有些暈,由青竹扶著走了進來。
那容陌本想安撫岳母,見李婉進來,又看她臉色不好,忙上前去扶。可他伸過去手,卻被她推開了,神色冷得可怕。
“婉兒……”
李婉斜睨了容陌一眼,而後上前走到母親身邊。
“女兒,你這是怎麼了?”李母忙扶住女兒問。
李婉擺了一下手,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到陸輕染身上。她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