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鬧。”奶孃搖頭道。
容陌伸手接過孩子,小傢伙還不到兩個月,小小的一點,此刻身子繃直,全身都在用力哭著,小臉都哭青紫了。
容陌抱著有點顛著又是哄著,一手託著另一手撫著孩子的肚子,輕輕的按摩著。
之前大夫說過,這麼小的孩子容易腸胃不舒服,還教他如何按摩緩解孩子的痛苦。
這樣揉了好一會兒,小丫頭大概舒服一些了,大哭便成小哭,最後只剩抽泣聲,睜著水潤潤的大眼睛看著容陌。
“盈盈乖。”容陌低頭親了親女兒的小臉。
容陌把女兒交給奶孃,正要回車裡,見一個婦人衝這邊跑了來。那婦人穿著補丁的衣服,很清瘦,腿上應該有疾,跑起來一拐一拐的。
等到跑到跟前,容陌的人把她攔住了。
“什麼人?”
那婦人看向容陌,眼神裡滿是慌亂之色,“可是即將上任的合縣縣丞容大人?”
容陌朝那婦人走近兩步,衝她點了點頭,“在下正是,不知這位夫人有何貴幹?”
“我……我是合縣的百姓。”
容陌微微一怔,此處距離合縣還有一天的路程,難道她是專門候在此處等他的?
“我女兒死了。”婦人急道。
容陌忙問:“怎麼死的?”
“跳河了,撈起來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
“這……”
“她女兒才十六歲,已經說定了人家,馬上要成親了,她死的蹊蹺啊!”
“夫人是懷疑您女兒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婦人搖頭,“村民見到她自己跳下去了。”
容陌撥出一口氣,“所以夫人您到底想說什麼,在此久候定有原因吧?”
“前幾天,我和女兒去燕州城,本來想走個親戚,可到了才發現人家已經搬走了。當時天色晚了,我們母女只能露宿街頭,因趕了一天路,當晚我睡得沉,等半夜醒來,發現女兒不見了。我慌忙去找,見一個陌生男子從一條黑衚衕裡出來,那男子走後,我鬼使神差的進了那衚衕,便見女兒……女兒衣衫不整縮在牆角哭,她被那男人強辱了。”說到這裡,婦人氣憤的渾身發抖。
“等我追出去,那男人早就沒影兒了。我不敢報官,事關女兒的聲譽,一旦報官,她的婚事不但毀了,以後也嫁不出去了,還要被人戳脊梁骨。第二天,我們打算回家,正遇上燕州知府騎馬而過,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正是昨晚強害我女兒的魔頭!”婦人咬牙道。
容陌一愣,“你說燕州知府?”
“是他!”
“這……你也說了當時天黑,真的看清了?”
“我看清了,那燕州知府很高,長了一臉的絡腮鬍,很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