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微嘆了口氣,“沒有。”
“你還狡辯?”
陸雪微繞著這西暖閣轉了一圈,道:“母后,您身邊守衛森嚴,連蒼蠅螞蟻都進不來。而且入口的吃食都有人試毒,我確實沒有能力辦到。”
太后不信她,若非是她下毒,自己怎麼會病倒。
便如她對慕容辭做的那樣!
陸雪微聽到床前,眸光冷厲,“你是自己害了自己!”
“胡說!”
“白頭翁,你殺了他,對嗎?”
太后一愣,“你怎麼知道……”
“那封信上寫著‘師兄親啟’,你利用白頭翁懷疑他師妹,也就是我師父可能還未死的心思,給他寫了這封信,約他出來見面。他去赴約了,而你殺了他。”
太后瞪大眼睛,“是他揪著我不放,非要殺了我!”
“他殺你,是因為你殺了同門師兄弟,他是你師父,必須給這些冤魂一個交代。”
太后閉了閉眼睛,似乎不想提起這些事。
也是,太虧心了。
“那又如何,他要殺我,我便先下手殺了他。”
“他其實知道寫那封信的人是你。”
“怎麼可能!”太后皺眉,“若他知道,也就不會去了。”
“他去了,而且給你下了毒。”
太后一下子墜入了沉思,她仔細回想著那天的事,在她的人刺傷師父後,她確實走到了他跟前,他伸手,她握住了他的手……
“可本宮並沒有覺出異樣,直到兩天前才……”
陸雪微看著太后,一句話擊潰了她,“這些日子,你經常去聽憫閒誦經吧,他會燃佛香,那佛香里加了血魂果,你是聞不出來的,不過這血魂果的毒氣進入你體內,與先前師父給你下的血魂草交融,兩種很輕微的毒素會立刻變成劇毒,慢慢腐蝕你的五臟六腑。”
“憫閒一直被我關在暗房,不可能拿到毒。”
“先前我給蘇星辰一封信,讓她交給憫閒,母后,你也看過了吧。”
太后瞪大眼睛,她想起了那封信,上面只幾句話,不過是確定他安危罷了,她沒有放在心上,讓蘇星辰給了憫閒。
“把那信紙燒了,紙灰裡有血魂果的毒粉。”
“竟是這樣!”
“您讓蘇星辰騙取我的信任,想知道法無大師的下落吧?”
陸雪微見太后眸子閃了閃,便知她猜對了。
“法無大師已經圓寂了。”
“不可能!”
“為什麼?”
“本宮經常聽到他敲擊木魚的聲音,他那木魚乃千年楠木所制,聲音低沉悠遠,他一定還活著!”
陸雪微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太后多聰明謹慎一個人,竟以此來判斷法無大師還活著?
“這是母后的幻覺吧,您覺得這個人知道您所有的事,害怕他有一天揭露自己,所以心生恐懼,總覺得他還活著,甚至就在自己身邊。”
“不!”太后神色錯亂。
“母后,您輸了,還是想想怎麼和先帝告罪吧。”
說完這句,陸雪微轉身要走。
“難道你不想要塑骨草了?”
陸雪微側頭,“哦?”
“本宮知道哪裡有,只要你拿解藥來換!”
“你中的毒,沒有解藥。”
“你一定有法子!”
“還有塑骨草,我已經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