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想出去了。”文青伸懶腰。
“任務失敗就能永遠留下來。”陳仰瞥了眼燈火大亮的食堂,午飯跟晚飯連線得太快了。
可怕的事,他竟然餓了?!
“說的是呢。”文青認真思考,“不過我又想了想,這裡除了時間線有趣其他的都一般,我還是不留下來了,我要選一個最好玩最有意思的任務地定居。”
陳仰蹙眉看他:“你說的是真是假?”
風掃過文青細碎的劉海和那塊胎記,留下一片冰涼,他眯起不算大的眼睛邪氣一笑,屈指將硬幣彈到空中:“看緣分,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一旁的靳驍長看向陳仰:“查到了什麼?整理一下告訴我。”
陳仰怔了一瞬,這還是靳驍長頭一次主動跟他說話,他抿唇道:“期中跳過去了。”之後他又說了靳驍長和文青的人設相關,以及自己對班主任那個人的剖析。
在場的兩個聽眾都沒回應。
陳仰搓搓臉,海水浴場那個任務的日出日落不正常,一天時間縮得很短,這個任務更誇張,他都不知道進來多久了,時不時地總會陷入一種遲鈍狀態。
“阿仰,要不是你非朝簡不可,我都想爭取一把搭檔的身份了。”文青遺憾道,“我覺得我們會很合拍。”
陳仰懷疑自己聽錯:“別,沒朝簡,我們也做不了搭檔。”
“這話我不愛聽。”文青笑眯眯地給陳仰整理了一下校服領子,“你必須給我說出了一二三來,不然這事沒完。”
旁邊的靳驍長懶散低笑:“青青,你又犯傻,他做任務,你玩遊戲,他想走到終點,你想一直在路上,怎麼組隊?”
文青對陳仰說:“我們不理他,我聽你說。”
陳仰“啊”了聲,點點頭:“所以你們也認為任務提示是班主任說的,但他不是厲鬼。”
以為已經把陳仰帶跑的文青:“……”
文青做過數不清的任務,碰見過很多想要活下去的人,陳仰不是意志最強的,卻是走得最直的。他像是在回家的路上走了太久,家裡的人也等了太久,思念和希望變成一根無形的繩子連在他們中間,互相拉扯。
撞上陳仰信任的眼神,文青嚼口香糖的動作停了一兩秒才繼續嚼:“是啦。”
陳仰口袋裡的手捏著白卡:“那我們就根據這條線往下順,厲鬼就是 ‘你不學不要耽誤別人’中的那個‘你’。”他又覺得哪裡違和,慎重道,“不管是不是,都要照著這個方向查下去,查出線索了再進行求證。”
文青見陳仰再次用信任的目光看過來,他“哎”了聲:“你要這麼中規中矩的跟我討論線索?我沒有這經歷,不習慣。”
“好吧,你非常希望的話,我醞釀醞釀,可能要很久哦。”文青吹了個泡泡,往嘴裡一吸,嚼了嚼再吹一個更大的,這就是他醞釀的時間,醞釀完了他就和陳仰討論了起來。
“我們慢慢捋,首先,厲鬼不是無所不能的,不會有分身術,小張的死可以洗清班主任和十六個學生的嫌疑,厲鬼不在他們中間,其次……”
枯黃樹葉打著旋飄落。靳驍長看著湊到一起的兩個腦袋,目光停在身高矮一截的那個身上:“青青。”
“河邊草。”文青微笑著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