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仰一心一意的想著線索,姜苗到了嫁人的年紀,指的是她的那門親事,姜人要讓著妹妹,是他不許有意見。
姜人生過病,涉及到他的身體情況。
所有線索都能對上了。
陳仰又去想任務者被附身帶來的資訊。
那一年趕集的前一天晚上,姜人被那個斷手大叔叫去幫忙揉麵,不停的被催促被嫌棄,衝動之下殺死了大媽,埋屍,不知用什麼答案矇混過關。
第二天他穿著紅衣在集市亂跑,老牛衝他,他用石頭打傷了牛。
說了四句話。
“我只是走路,沒有招惹你啊”“為什麼都欺負我,我做錯什麼了嗎,姜苗……”“去死吧……”“去死!”
如果第二句末尾跟第三句是連著的,就是姜苗,去死吧。
可能性極大。
當晚姜人去了小水塘那邊的茅草屋。
陳仰吸口氣,咒怨覆蓋的是趕集這三天,前兩天姜人都好好的,說明他是死在第三天。
也就是明天。
當年的那一天都發生了什麼,明天會不會重現……
“誒!”
陳西雙大喊:“那不是,姜人!姜人!!”
“誰啊?”王小蓓順著他的方向看去,接著就也跟著喊:“誒誒誒,等等我們——”
前面不遠,昏暗中的王寬友跟錢秦聽到喊聲都回了頭。
確切來說是錢秦揹著王寬友。
徐定義死了。
這是王寬友對陳仰他們說的第一句話。
陳仰沉聲回了他一句,李平死了,笪燕也死了。
十三個任務者還剩九個。
老集村的十二人不知剩多少。
王寬友問都是怎麼死的。
陳仰只說了李平的死因,笪燕的他現在還不清楚。
“我們這些人裡面,你跟她的攤位捱得近,你有什麼發現嗎?”
王寬友陷入沉思。
好半天他搖了搖頭:“沒有。”
“那姜人呢?”陳仰問徐定義的死。
“他死前吐出了很多金果棒,都不是碎的,是完整的,”王寬友的氣色很差,“我猜他觸犯的禁忌跟這個有關,只是我沒有想明白。”
“跟金果棒有關?”王小蓓跟陳西雙異口同聲。
不知道什麼是金果棒的陳仰看他們二人:“怎麼,你們知道原因?”
陳西雙驚悚的睜大眼睛,“今天中午的時候,你先去吃午飯了,讓我們吃過的在集市上打聽打聽。”
“嗯,是有這個事。”陳仰說。所以金果棒是在他跟朝簡走之後發生的。
“當時我看姜人掏兜,嘴裡吧唧吧唧,我就問他吃什麼,他說是金果棒,問我們要不要吃。”陳西雙說到這乾嚥了一下,手指了指王小蓓:“後面的你說。”
王小蓓被大家看著,只好硬著頭皮往下接:“他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大袋金果棒,找個小袋子給我倒一點,結果他倒多了,他不是很想把大份的給我,打算再倒一些回去。”
“笪……姜苗就說,你是男的,不會讓著點啊,好像是這麼說的。”
“然後,然後他,然後他就讓我拿走了大份的。”
“他讓了。”
王寬友當時也不在場,現在才知道這裡面的名堂,他不但搞清楚了徐定義被殺的原因,連笪燕的也一起搞明白了。
一個死因。
姜人生前讓夠了,“讓著妹妹”是他的禁忌。
而笪燕這個姜苗卻要姜人讓著一點,徐定義身為姜人也真的讓了。
他們都是姜人殺的。
陳仰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時朝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