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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薛宜寧說。她頭疼,難受,說這些話,已是傷神。
玉溪還不明白薛宜寧問這些做什麼,一旁子清卻琢磨過來,問薛宜寧:“夏姑娘說什麼心口疼,是裝的?要不然她身邊侍候的人怎麼會不敢被咱們這邊看到呢,芬兒是知道從這邊叫走將軍太過分,所以怕夫人怪罪吧?”
薛宜寧喃喃道:“芬兒如此,是人之常情,只是長生……他的心,大概是向著那位夏姑娘的。”
經主子點明,這時子清才完全明白過來。
心口疼,說不出是什麼病,有可能是很疼,也有可能只是偶爾疼那麼一下。
要怎樣才能成功把將軍叫走?那一定得表現得很著急,疼得很嚴重,而長生急步走進來的樣子、稟報時的神態,分明就是很嚴重的樣子。
所以駱晉雲才會二話不說就扔下這邊的夫人,緊張地去看夏柳兒。
可若按規矩,長生不該那麼闖進來,而該讓院裡的晚秋來通傳,但他沒有,他就是怕晚秋是這邊的人,會輕描淡寫說一句,駱晉雲又被這邊絆住,不會馬上去探望。
所以主子才說,長生是向著那位夏姑娘的。
夏柳兒是他送回來的,當初從杭州到京城,軍中也沒有丫鬟,想必一路也是長生照顧,所以更有主僕之誼,這才幫著夏柳兒爭寵。
想到此處,子清不忿道:“可夫人才是這駱家的主母,他這樣向著一個姨娘,將主母置於何地?”
薛宜寧有氣無力,緩聲道:“他不是向著姨娘,是向著他自己的主子。”
子清頓時無言。
長生的主子,自然就是將軍。
作為身邊人,他怎會不知將軍心思?他向著夏柳兒,是因為,將軍向著夏柳兒……
夏柳兒的心口疼,也不知究竟是怎樣的病,反正最後並沒有大夫進府,倒是駱晉雲,一直在萬福園待到了傍晚。
子清惡狠狠地想,照兩人這黏糊勁兒,說不定早就無媒苟合,有了首尾。
幾日之後,平陵公主府給長孫做週歲,薛宜寧大病初癒,不敢出門,所以沒有陪同,只有老夫人自己過去。
回來後,老夫人喜不自勝,帶回來好訊息:平陵公主選定了駱晉雪做兒媳婦,明說要挑日子找媒人上門提親。
事情如此順利,薛宜寧功不可沒,加上平陵公主還問起了薛宜寧,老夫人回來後也就對薛宜寧格外器重了些,當著駱晉雲的面,讓他對媳婦兒好些。
老夫人沒提夏柳兒,但大概老人家也覺得駱晉雲對夏柳兒太好了,多少讓薛宜寧這個正室夫人顏面無光。
駱晉雲沒接話,只是到晚上,他來了金福院。
薛宜寧正點著燭臺給他縫那件寢衣,見他來,放下針線,起身侍候他解衣帶沐浴。
駱晉雲看著她,平靜交待道:“母親說平陵公主喜歡你,以後那些納采納吉的事,都由你來接應安排,這樣不易生事端。”
薛宜寧溫聲回答:“好。”
除此之外,再無多的話。沐浴完,一番雲雨,他披上衣服下床離開,好像她是夏天的碳火,冬天的涼蓆,慾望紆解,再不值得看一眼。
她靜靜躺在床上,神情依舊溫順,什麼話也沒說。
其實,再習慣,也還是有一些在意的。
這樣毫不掩飾的鄙夷和輕慢,但凡是個人,都會難以承受。
但在不在意,似乎也沒什麼用。
夏柳兒……他沒提起,她也忘了過問,也不知夏柳兒的心口疼最後怎樣了。
這晚她並沒想到,
下午她便清點合適的丫鬟,怕重蹈覆轍,這一次挑了十多個,到第二天,一起將名單擬好拿到和正堂,